“大人受了伤,这些药膏您拿回去剂量敷于伤口处便好。另外……”
来者似乎有一瞬的停顿,一阵衣裳的摩擦声后,越过屏风朝这边走了过来。
“予诺诺下毒证据确凿。”
少女嗓音清浅娇软,隐约间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说着,素手又落一子,随意一扫棋盘,不知不觉间男人循循善诱的陷阱已经做好,她轻笑着,捂嘴轻咳。
只一个抬手,房内出现黑影。
闻言,予慈一顿,抬眼看他。
接下来的几局也是你追我赶,平分秋色,一段时间下来,两人五五分。
言辞凿凿,镜衍指尖蜷缩,沉默着抬步离去。
“叩叩——”
而就在那一瞬,她的法术和神识恢复,只几息间的搜寻,她便在不远处探到了骑马返程的男人。
一息间,指尖轻落,清脆悦耳。
那可不巧了。
白影没有回头,易清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别怪我没提醒你。”
恩人?
她也没有(傲娇)天色渐晚,镜衍临走时,予慈将桌子旁一早就准备好的药膏递给了他。
予慈淡淡掀了掀眼皮:“姐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她原本是不打算回屋的。“咔——”
“大人瞧,您也想要困住我呢。”
“不必。”
宋央是女子的事情只有其早逝的父母和原主知道,剧情没有推动到那儿去的情况下她就算想说也无法提前透露。
予慈能感觉到男人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这上面。
他抬眼,朝着椅子上的男人拱手:“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予慈看着他半晌,察觉到了什么。
“我本来…咳咳…就是个体弱的棋子而已。”
予慈一顿,微微抬眼看向那道白影。
“镜衍。”
郊外府邸处,炭火充足的屋内。
镜衍神色淡淡,“我们聊些其他的。”
她半掩着眸淡淡看着矮桌上的棋盘,素手执棋,指尖轻放,竟是自己与自己的博弈。
门被敲响,暗一低眉顺眼走了进来,恭敬递上纸信道:“府邸暗卫急信。”
在镜衍看来,她是灭门凶手的女儿,与宋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久之后就会成婚恩爱,所以碍于仇恨和礼制踌躇排斥与她交集也是常理。
“临近新年,山里的盗匪便也想充盈内库,所以挑上了宋央的返京队伍。”
予慈敛眸,作势便要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