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人怎么僵住了……”身旁的蛐蛐声微弱,带着疑惑。
镜衍眉眼间淡色,薄唇轻启:
……
御书房内,两道身影静默。
揽紧了身上的衣裳,予慈轻咳一声,进入了走廊。
镜衍临门,尸横遍野。
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这是连黄口小儿都能牙牙学语说出来的十六字真言。
“大夫说您身子没好,不能见风”
良久,开口:“……受伤?”
别人不知道,可是常年跟在男人身边做事的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到时自会铲平予府,亲杀仇人。”
瞧见予慈眉眼间的疑惑,夏桃道:
只见温和俊美的人影慢条斯理拱手,腕间佛珠隐现,动作尽显矜贵。
“甚至是予诺诺明明已经认罪画押,只需要你一个开口便可公之于众坏了予家的名声。”
白影修长,良久,指尖轻颤。
见白影未动,易清野轻笑,缓缓压低声音重复:
“予姑娘。”这是镜衍的府邸,而在失去法力和神识之前,她就探到了这里里外外隐藏的暗卫。
“镜衍,你敢说你不是在意她。”
“只是保护。”
“你可别忘了,她的父亲,是灭了苏家满门的凶手。”
“怎么,锦卫的大营里已经穷到腾不出一间院子了么?”
天色已有些昏暗,扑面而来的寒意渗透斗篷刺到了她的骨子里,引来阵阵的疼痛。
监察百官之责,先斩后奏之权——自镜衍上任以来便将这条规训遵从的尽致。
原以为是被什么缠上了,没想到,好像是……
“最近的大人(偷瞄),(小声回应)心神不宁。”
暗一瞥那人一眼。
距离琵琶乐曲又是半月的时间,她没能见到碎片,黑化值也始终高居不下。
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白影,易清野眯眼:“你可不要告诉朕,将那姑娘塞进私人府邸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因为心有顾忌,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武功数一数二的某人被一介不入流的杀手刺伤了手臂。
果然,只走了几步,廊下便突然转出了一道身影。
确实,易清野挑眉,手中转动着扳指。
在边州呆过好几年的暗一偷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脸色,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将军在回京的路上遭到了盗匪的袭击,但听说人是没事的,姑娘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