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淡定,就这么自信可以走出廷尉寺?”
“章若清的父亲乃是陛下的义兄,你想要全须全尾的走出去可不容易。可怜周理公,莫不是要再一次白人送黑人了?”一排排还带着残渣的刑具整齐的排列在两侧,若是胆小的人见了,当即都要吓得两股战战。
常左平没有说话,抽出那竹简在手中摊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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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日是我兄长忌日,每年今日我都会去乌金巷的山鸣别院祭祀。乌金巷子口卖火烛的陈嫂可以证明我是下雨之前进的巷,长阳公主府的福伯可以证明我同他一直在一起烧金箔。”
周昭心头微微一松,用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脖颈,先前被棺材钉划伤流出的血这会儿已经渗透了手帕。
她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蓝色包袱皮,在站直的时候,像是背部抽痛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待站起身来时,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随即恶狠狠地白了右侧牢笼里的壮汉一眼。
“而在死者章若清手中,还握有你名字的木牌,这是铁证如山。如此,你还有何可辩?”
周昭心知过了关,立即跟了上去。
廷尉寺专门用来审讯的屋子,在地牢的另外一侧,刚一迈入那片区域,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门敞开着,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粉色花衣衫年轻男子,他生得容貌极盛,自带一股子风流体态,头顶上还插着一朵花儿,身上隐隐带着酒气同脂粉气,一看便知晓被叫来之前正在花间浪荡。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竹简又还给了周昭,随即转身离去。
周昭笑了笑,“我既是没有杀人,大人自会放我出去。”常左平冷哼了一声,“你可知晓死的人是谁?”
“传闻皇后有意在你同章若清之间选一人为太子妃,你有杀她的理由。”
周昭呼吸一紧,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抬眸一眼,却见那竹简之上空空如也,什么《告亡妻书》根本一个字也没有!方才的一切,像是她生出的幻觉。
一旁的闵藏枝却是已经笑了出声,他冲着周昭竖起了大拇指,果断将这话记录了下来。
常左平眼睛一眯,眼睛愈的狭长,他直视着周昭的眼睛,径直开始问。
常左平脸色一变,一句“大胆”已经含在了嘴中。
周昭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冲着一旁的闵藏枝颔了颔,“传闻大楚兴陈胜旺,这天下如今可是楚陈天下?”
“当时你就在死亡现场,有女婢同诸位北军的兄弟作为人证;我们在院中也现了你的脚印,你的脚上沾有红色的泥,这是物证。”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本官倒是要看你如何狡辩!”
周昭目不斜视,跟着常左平越过了这些,在里头的一间屋子门前停了下来。
周昭的话说了一半,却是被常左平打断了。
他摇了摇头,“长阳公主府的老管家不行,满长安谁都知晓,他同你交情颇深。”
“你可能根本就没有去山鸣别院,而是藏在章若清屋中杀人,然后再恰好出现作为现人以扫清自己的嫌疑。但是你没有想到,章若清临死之前手中偷偷握了有你名字的铁证。”
周昭闻言却是笑了,她抬手指向了一旁坐着晃脑袋的闵藏枝,“老管家不行,那闵大人可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