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作一场美梦般,天空抛洒的朦胧月影,笼罩著露台。他们的喘息逐渐平稳,汗水淋漓地相拥,躺在床上。
她自他胸膛抬起脸庞时,他注意到她的眼神恢复或以往的灵动澄澈。他抚摸她泛红的芙颊,她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我一直想这样——脱光衣服和你相拥。」祭祆儿抱紧他,甜腻的嗓音大胆说著。
罗愉微笑,掌心滑过她的臀。「这样讲话,很容易使男人冲动。」
她双眼一亮,表情得意起来,柔荑伸进被子,往下窜。
「袄儿——」罗愉抓住她不规矩的小手,警告地道:「别顽皮!」
他抵著她的小腹,她很轻易就能感觉男性炽热的悸动。祭祆儿吻一下他的唇,开心地笑著。
罗愉陡然将她抱高,长腿在被子下分开她的膝盖,让她坐在他腹部。「现在笑得出来了嗯?」他扬高一边唇角,大掌抓著她纤腰。
她噘噘唇,知道他在取笑什么事,便说:「我不是被宇妥吓到,而是感动……『母与子』——你懂吗?你这双手在今天下午,成就了一对母子。」她拉起他的双手,美眸晶亮地对著他的眼。
罗愉笑出声来,「我『成就』了一对母子?!这可会教人误会,袄儿——」他吻她,牙齿咬她的舌,惩罚她乱用词。「你有没有好好念书?有些词汇不能乱用的——」
她叫了一声,捶打他的胸口,红唇远离他的嘴。「我当然有念书!这三年,我从不缺课!每天清晨写书法,还阅读《爱经》……」
「爱经?!」罗愉低喃,看著她一张一合的唇畔,细语如莺。她实实在在已是个小女人,懂得开始阅读那关於爱的神圣经典,他这个做丈夫的,该感到欣喜。他突然明白她为何会出现了——
她那外衣下的赤裸胴体,全是为了他。自三年前,赶他离开祭家别馆起,她就下定决心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决心。
罗愉敛下神情,眉眼沉定一种专对她的温柔,抬起手拨抚她颊鬓的发丝。她告诉他,这三年里,她还练瑜伽,身子柔软如水。他一笑,说他知道。她的脸就红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然後他吻她低垂的小脸,再吻她的胸口。她的凝乳也红成了一片,绷紧债起的蓓蕾顶住他的胸肌。
「袄儿——」他叫她。这一声叫唤,带著某种特殊的气息,像是把她看透了。
她抬眸,红润的脸庞,朱唇隐隐颤动,迷蒙的眼神无比绝艳。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海岛的?」
她轻轻喘息,说她回来好一阵子了。但是她怕见不到他,迟迟不敢来龙鳞湖;高原上的祭家主宅已被她闹了好几天,哥哥、嫂嫂日前来游龙鳞湖,她才跟著过来。
「你不知道我回来吗?」她蹙额,娇颜淡淡神伤。
罗愉翻转身躯,将她罩在身下,黑眸凝视著她,说:「我知道你若愿意见我,就会出现,要不,我只有让你赶的分。」
她望著他胸口晃动的龙形项链,两颗神秘的红宝石比以往更烁亮了。「曾爷爷说——项链的宝石要用『情』养,命定伴侣越是深情、专情,宝石就会越红亮……」她张开手臂,揽下他的颈子,柔情蜜意地吻住他。
罗愉揉捏地丰盈的酥胸,下腹紧密地贴在她腿间。久久,他离开她的唇,撑起头颈,盯著她,低低笑著。「祆儿的身体也会出现红痕——」
他热切又温柔的目光,真的把她看透了。祭袄儿蜷起矫躯,背过身,羞窘地道:「你胡说,我才没有红痕!」
罗愉慵懒一笑,往前抱住她,把她拥进怀里。「你自己看不见嗯——」他的手穿过她并合的膝盖後,一手揽在她腋下,抱著她下床。
「罗愉?」藕臂自然地环绕他的脖子,她的小脸传递出疑问。
他一步一步走向浴室,带笑的双眼专注在她脸上。她觉得他在引诱她,一直在引诱她,把她弄成一个发情的状态。当他将她放在浴室那面大镜子前,她的腿颤抖起来,怎么也站不住。他站在她背後扶著她的腰,大掌循著她滑腻的肌肤,覆住她腿间,长指拨著她湿润的花唇。
她敏感地叫了起来,触电般地转身,抱紧他的脖子。
「不行。祆儿——」罗愉扳过她的身子,要她面对镜子。「看著自己的胸口——你有个爱的痕迹,」他吮吻她的肩,轻咬雪白的肌肤,烙下瘀红的吻痕。「《爱经》上有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