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懒懒地撩起眼皮,语气冷淡:“嗯。好久不见。”
洛萨错愕地眨了眨眼,两人竟然认识,而且听程殊这不耐烦的语气还像是有过节。
那女人压根不在意程殊的态度,耸耸肩继续往前走了。
洛萨等她走远了点,好奇地问:“她是谁呀?”
程殊闻言终于坐直了身体,他坦诚地回:“安立奎的养女,瑞贝卡。”
洛萨回想她的语气,故意拉长语调:“还挺漂亮,你跟她有不愉快?”
程殊坐得更直了。
他下意识清了清嗓,回忆道:“这么说来,过节不算少。”
洛萨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程殊想了想,仔细解释:“瑞贝卡比安立奎还狠,别被她这张脸骗了。”
“前几年她刚跟我示好,被拒绝后第二天就在沙漠里把我小腹差点打穿。”
洛萨记得程殊右腹上的疤,快有拳头那么大了。
后来塞尔希奥跟她草草提起过这道伤口,就连他都说当时程殊差点因为这个英年早逝。
程殊继续说:“后来她送了条黑蛇来,说是赔罪礼物,丢回去就给我寄回来,丢回去就寄回来,后来送货的那个小孩浑身伤,求我说留下来,我就直接丢给了加索尔养。”
他说到这儿有些烦躁地“啧”了声。
洛萨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低声问:“那蛇现在在哪?”
程殊捏了捏鼻梁:“在智利的一家动物园。”
洛萨有点疑惑:“怎么扔去智利了?”
他语气有些无奈:“加索尔一个月被那条蛇咬了七次,他发脾气了。”
“……”洛萨默默地打开冰淇淋盖子,挖了一大勺压惊。
“北美南美这一片不少人被瑞贝卡整过,而且她男女不忌。”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战术性地顿住了。
洛萨在脑海里闪过瑞贝卡的眼神,缓缓坐直了身体。
程殊眯了眯眼:“这两年她性情大变,没人知道原因。你要是在船上单独碰见她,就旋动手表左侧的第二个旋钮,我会来找你。”
洛萨抬起手仔细观察了一下手表的旋钮,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