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金麟小区里的那幢独栋小楼里,传来“哗啦”一声。
“你,你特么干什么吃的?小虎都能让人给抓了?”
看着满地破碎的茶杯和脚面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孙龙低着头,站在老爹孙义安面前。
“诶,怎么了,怎么了?这又生什么气了,有话就不能好好说?至于摔东西砸碗么?”
一个穿着瑜伽服,身材窈窕,脸和脖子的颜色有着渐变颜色,鼻子下巴眼睛明显做过结构重组的中年女人顺着楼梯上来,看到屋里的场面,忙说道。
“行了,没你的事,你跳你的操去。”孙义安瞧了眼女人,不耐烦的挥着手。
女人眼睛在孙龙和老头子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那我找拖把收拾一下。”
“不用,一会儿有小龙收拾。”
“真不用?”
“姨,我收拾,我收拾,您忙您的去。”
听到两人冰凉生硬的话,女人点点头,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孙龙听到大门开了又关上,这才说道,“爸,我不知道小虎也去了,我之前还和他说,安排人就行,不用亲自去,可您也知道,这种事情,他那性子,哪能坐得住?”
“你特么猪脑子啊。”老头儿骂了句,又把手边另一个茶杯朝着孙龙甩过去,“嘭!”准头不够,又摔碎一地。
好像杯子没砸到孙龙,让老头气更大了,拍着桌子,接连骂道,“小虎是个没脑子的怂货,你呢?你也没脑子?你说你特么能干成什么事?”
“我让你及时介入布查矿,你给我说不急,等破产拍卖,到时候疏通关系,拿下采矿权,省钱省力,好,我信你了。”
“布查矿让人家万安抢了先手,你又给我说不急,咱们现在全拿下来,资金紧张,不如让他们当大头,咱们跟着上船,我又信了你。”
“你给我说抓他们的人,给个下马威,行,反正是个外聘的律师,挑个不相干的软柿子,行,我还信你,可特娘滴你觉得现在是个小律师能有的场面?”
“我提醒过你,万安背后,看不透,谈事儿的时候客气点,你个狗日滴张嘴就是空手套白狼,三成,不和我商量,你就这么自作主张了?”
“我这不是漫天要价,等着对面坐地还钱么?生意场上不都这样么?谁知道姓钱的回去,就没消息了。我这才让小虎安排人。。。。给他们加把火。”
“加你妈了个巴子的火,这下好了,把小虎特么的送进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能被麟州的异地执法了,以为能和以前一样。”
“一样?怎么样?你自己联系了,有特么结果么?”
“我。。。。。”
“你什么你,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能担事儿的,眼头脑子活泛的,现在看,你和小虎没什么区别,一对儿傻逼玩儿!”
“。。。。。。”孙龙点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
“别特么不说话,想想,怎么办?”
“呃,爸,要不,您去。。。。。。”
孙义安,看着大儿子,心里一阵腻味,可一仰头,看到墙上的全家福,那一对儿站在自己怀里,张着嘴大笑的孩子,常叹了口气。
“走吧,趁着还不太算晚。”
“诶,爸,我去开车。”
“等等,那屋里,那对儿汉玉璧,拿上。”
“那,不是您在红空的拍卖会。。。。”
“这时候,还顾得上这玩意儿?”
“是。”
夜色里,揽胜开出小区,带着一车的忐忑,朝着城南的金香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