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一下清醒过来,立即起身过去,接过听筒,说了两句,就急匆匆出去。
昨晚上他睡的不错,有些人却是一夜没睡。
宁卫东上去抢笤扫疙瘩,便顺坡下驴的松手了,嘴上还不依不饶:“卫东,你别拦我……”
熬到下班,宁卫东下楼取车子,不紧不慢的随大流出南门。
可惜,宁卫东远比他预想的更老辣,一路上东拉西扯,根本不接他话。
无奈推着车子到后院,刚进屋就听他媳妇道:“子朋~酱油没了,上副食商店打一斤酱油去~”
宁卫国没在,不知道今天是下班晚了,还是有别的事。
下班也不是碰巧遇到宁卫东,而是特地在那等着,想套宁卫东的话。
马上要开学了,只剩最后一个学期,白凤琴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
原先他都没现,宁卫东这小子比泥鳅还滑溜。
宁卫国点头,沉吟道:“明天我抽时间去趟咱爸那边,让他有个准备。”
正好顺路,宁卫东没拒绝,俩人出了大门,骑车子往家走。
进到屋里,外屋没人。
进屋把去李沛航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也没在二人预料外。
每天都点灯熬油的。
“三叔!三叔啊!”宁磊现宁卫东,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白凤玉屋里照常亮着灯。
……
但从他的状态看,应该是白折腾了一宿。
王子朋心里正郁闷,没好气道:“哎呀,今儿将就将就,明儿再去。”
也可能是冯文单独行动。
王子朋扁扁嘴,没敢回嘴,乖乖去了。
这无关乎背信弃义,而是任何协议的达成,都是局势和实力的权衡。
一直到大杂院,王子朋看着宁卫东推着自行车进了东跨院,心里一阵mmp。
谁能想到,许进山区区一个看门的,竟成了决定厂里未来的关键。直到晚上下班,陈股长和冯文都没回来。
宁卫东急忙上前:“嫂子,您这是干啥!孩子有错,您说他就是了,哪有这么打的。”
把自行车停好,宁卫东先到上屋。
王玉珍看向宁卫国道:“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李沛航怕是有大麻烦。”
王子朋知道,有宁卫国的关系,宁卫东调到楼里,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