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也有些恼了,拼了一身力气想把马惠兰推开,结果这一举动竟惹恼了对方。马惠兰再不满足于只是开口大骂,直接伸手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严幼微脸上。
严幼微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同时觉得脸颊火辣辣得疼。她伸手摸了摸脸,一碰到皮肤就疼得让人想呲牙。
围观群众也是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震惊之余有人叫了一声:“哎呀,流血了。”
严幼微再摸两下,发现手心里隐隐的有血丝。难怪这么疼,大概是马惠兰的指甲太长,划破了她的脸。
在看到血丝的一刹那,严幼微忍耐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到了爆炸的边缘。她突然想就这么什么也不顾,冲上去就结结实实揍她一顿。
可她毕竟只是想想,马惠兰却丝毫不知收敛,打完严幼微的左脸还想打右脸。她高高扬起左手正打算挥下去,那手却意外地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了。
她抬头去看,就见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正握着她的手腕。她试着挣扎两下,却如蚍蜉撼树,一丝一毫都挪动不了。
马惠兰不由怒了。她活了大半辈子,向来是蛮横惯了的。从家里到厂里,向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也就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才对自己的老伴儿听话了一些。从前还不是想骂就骂。
如今她竟被人这么当街制住不能动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气得她当场又骂:“哪来的王八蛋,赶紧放开!”
她边骂边打量来人的长相,眯着眼睛看了几秒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你?原来是你。怎么,给这个贱女人当保镖来了?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没有品味,找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还要给人当后爸,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曾子牧一辈子碰见过很多无耻之徒。生意场上内心丑恶的人很多,明枪冷箭他都接到过不少。但像马惠兰这样无理搅三分比疯狗还癫的女人他真是头一回见。要不是看在她是个老太太的份上,曾子牧保证自己的拳头现在肯定已经招呼在她脸上了。
这个老太婆几乎要打破他从不打女人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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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牧的一双眼睛在马惠兰的身上来回地扫视,看得对方心里发毛。
马惠兰一辈子不肯吃亏,没理都要搅三分,更何况今天她还觉得自己挺占理的。可这会儿被这个高大的男人瞪了几眼后,她却开始胆怯起来。
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故作惊恐道:“你你你,你这么瞪着我干嘛?你想干什么,想打人吗?”
一开口就把舆论导向往自己这边引。
曾子牧不由冷笑两声,用力把她的手一扔。马惠兰踉跄着又后退了好几步,总算跟严幼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刚想说话就听曾子牧冷冷道:“你要再敢过来,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打女人。”
不光马惠兰心里“咯噔”一下,连围观群众都觉得脖子里一冷,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强强妈妈和那几个大说特说严幼微坏话的女人尤其心虚,默默地就想退出包围圈。
结果她们刚退几步,就有人眼尖地看到了路边曾子牧停着的车。那人还算有点见识,一眼认出这辆车价值几何,吓得嘴巴大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强强妈妈好奇凑过来问怎么了,那人却只是指着车拼命摇头,示意她千万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