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了数瓶子,十五个,全给他堆到身边,让他像母鸡抱蛋那样带着自己的毒|药们。
做好善后工作,我准备走开,冷不丁被他拽住胳膊,我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在他身边坐下。
“老大,有何吩咐?”
他没说话,身体却很诚实地躺了下去,把我的大腿当做枕头。就你会享受,我的命不是命吗!
现在应该很晚了,可能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再坚持下就天亮了,忍住。
尝试着挪了下,让自己靠在斜坡上,免得腰酸。我看顾遇水躺得还挺惬意,小声问。
“少爷,你睡了吗?”
“没。”
“我想问一件事。”
“嗯。”
“既然喝了你的血也能百毒不侵,为什么你给我下药,我还能中招啊?”
他眼皮子都不睁开一下,懒懒地敷衍,“因为药是我做的。”
可以理解为特效药,既能对付别人,也能制伏我,反正他总有自己的方法。
“还有问题么?”
“哦!有。”
“说。”
“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我名字?”
“齐德龙东——”
“不是啊喂!”立即打断他的话。
“……”
“你其实忘记了对吧。嘁,亏你之前还说我俩名字有缘。”
“狗不用名字。”
“就算是村里的狗也有名字吧!我还这么忠诚,好伤我心。”
“……你叫什么。”
叫爸爸!喊我爸爸算了!
怎么也算出生入死了,居然连名字都忘记,我迟早要发卖他。
我恶狠狠地说:“我叫柳逢山。柳树的柳,逢山开路的逢山!”
“哦。”
“……”哼,我已经不抱希望了,随便你记不记得住。
“小柳子。”
叫谁小柳子啊,和你很熟吗!
“为了弥补根本不记得你名字的错,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我竖起耳朵。
“杀了我,可以解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