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队赶快电话联系法医,“你说的没错,路队,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在痕检室带回去的证物里看到了退热药。如果死者死前发烧,基础体温升高,会使我们将死亡时间错误延后,而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提前一小时,也就是昨晚的7点到8点之间。”罗老汉正是7点多到死者房间的,是他有所隐瞒还是凶手另有其人?基因组成功在法医送去的死者阴道分泌物内提取到了成年男性的dna,但是却是两组,也就是说死者除了被凶手强奸外,死前还与另一个男性发生了关系。罗旭早上就外出送货了,没在家,这个男人会是谁呢?他与东海子的死有关系吗?人人都说死者安分守己,可是事实却与之前的结论背道而驰。她是无辜之举,还是另有隐情?”案件调查至此,一共牵扯出3个相关人员,罗老汉,两个与死者发生关联的男性。到底谁才是凶手,东海子另有情人吗?在对周边村庄走访调查时,一个村民提供了一条重要情报,在案发当天下午有人见到了罗旭的货车。罗旭不是早上就去外地送货了吗?车在人在,难道他撒谎?为什么刻意隐瞒回家的事实呢?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被人知道,还是他故意掩盖事情真相?“路队,会不会这两组dna有一组属于罗旭?”“你别说,很有可能,他是回来与妻子行鱼水之欢吗?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凶手呢?”路队一提,小彤才意识到的确如他所说,谁后出场,谁就是凶手。“那么我们能不能问问法医,可不可以辨别谁和东海子先发生关系,那么谁最后出场,谁就很可能是凶手。”路队受到小彤启发,赶快到法医室,一探究竟。听明白了路队的来意后,法医很佩服有这个想法的警察,但是她摇摇头表示无奈,“我恐怕要令您失望了,以现有的科技手段还没法办到你要求的那样,将谁先谁后的顺序准确区分开来。”“哎呀,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想的太理想化了,你忙吧,我回去了。”路队回队,单看他的脸,小彤就知道结果了,于是她反过来安慰路队。“没关系,我们那么多外围的同志,保不齐就有什么线索呢,不能直接区分,那咱们就努力把人找出来,这样的案子才有那个味道嘛。别气馁,我们警察不就干的这个嘛!”“咱们现在要不要把罗旭找回来呢?”小彤知道路队的想法,可是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老婆,夫妻之实又不犯法,顺序不对,啥都白费。不过可以试着和罗老汉旁敲侧击一下。“不然这样,你说自己儿子回家,一个院住着,能不能不告诉爹?”小彤脑袋一转就是一个道道。“你是说吓唬一下罗老汉,让他劝自己儿子主动交代。即使罗旭不是凶手,他撒了谎,我们问问他也是应该的。但倘若罗旭是凶手,那这个罗老汉一定坐不住。通过他的反应,我们也能大致知道个一二。”罗老汉饭吃了一半,被带到了局里,嘴里嘟嘟囔囔,又不敢大声说话。“怎么,带你来委屈吗?没有直接证据我们会抓你过来吗?”路队坐在罗老汉对面,先开了口。“当然了,我们这次不是问你,是有关你儿子罗旭,有点情况想和你了解一下。”听见是和儿子有关,罗老汉用力地咽了几下口水,眼神也变得更加闪烁。“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在你儿媳体内找到了两组男性的dna,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就是除了凶手还有一个人在这之前与人发生了关系。”罗老汉用手拭去额头即将滚落的汗珠。“我想问问你,昨天罗旭早上出发后有没有再回来?也想如果儿子回来应该会告诉父亲一声的吧?”罗老汉有点坐不住了,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但还是对路队的问话置若罔闻。“昨天有证人见过你儿子的货车回来过,就说明他应该是中途又回家了。但是我们不能区别两组dna谁先谁后,也就是说罗旭有可能只是与东海子行夫妻之实,也可能是杀她的凶手。”“我说,他的确是回来过,但是没到天黑他就走了。凶手一定不是他。我可以作证。”罗老汉拍着胸脯保证。“呵呵……你保证,你和我们警方撒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在刚刚你还隐瞒你儿子回来的事实。若不是我提到凶手,恐怕你还没打算说实话呢吧?我说你们爷俩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吖?如果不是涉及到人命,你们爱咋滴咋滴。现在是死人了,但凡有人做假证也是要负相关法律责任的。而且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找你来就是想确认一下其中一组dna是不是属于罗旭,稍后我们会为他抽血化验。但是我们无法排除他是凶手的嫌疑。因为我们不能区分他和凶手的先后顺序。”“我都说了,罗旭就回来不到半小时,晚饭前就走了,我可以作证。”“我们要的是证据,你一己之词并不能打消我们的判断。何况你们是父子关系,本身就规避了一定的法律效益。”“那怎么办?如果不能区分,那我儿子就会被当做嫌疑犯控制起来吗?”“那倒不会那么悲观,只要他没做过,待我们找到了另一个dna的归属者,也许一切就能有个定论。但也未必呢,得找到其他证据来证明他们各自的行为,还有离场顺序。不和你说了,这些就让我们警察来做吧。”罗老汉讨好般冲到路队面前,“警官,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现在知道着急啦?回去吧,只要你们不撒谎,就是帮我们警方最大的忙了!”罗老汉难为情地低下头,“那是,那是。”路队很快着人为罗旭采了血,即刻送到了基因组与其中的一组dna进行比对。:()凶案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