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年头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剽窃?”
“就是啊,这要是真的,那也太过分了吧!”
乔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钰,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直直地刺向她。
被乔鸢这样看着,江钰心里莫名有些发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扬起下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乔小姐该不会不敢承认吧?”
“江小姐连我的作品都没看过,又怎么能妄下定论呢?”乔鸢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说,江小姐早就知道我的作品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心虚?”
乔鸢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钰身上,等着她的解释。
江钰脸色一僵,她没想到乔鸢竟然会反将一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只是随口问问,乔小姐何必这么紧张?”江钰支支吾吾地说道,眼神闪烁,不敢与乔鸢对视。
“随口问问?”乔鸢冷笑一声,“江小姐还真是心胸宽广,被人质疑抄袭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最后落在评委席中央的霍斯聿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乔鸢行得正坐得端,我的作品都是我呕心沥血设计出来的,不怕任何人的质疑!如果有人非要无中生有,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请闭上你的嘴!”
乔鸢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会场,震慑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江钰被乔鸢的气势所震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无力反驳。
乔鸢冷静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知道各位对我的能力存疑,毕竟我之前是家庭主妇,没有在公众视野里展现过自己的设计作品。不过没关系,”她顿了顿,眼神坚定,“我会用作品自证。”
说罢,她优雅地打开作品盒子,舞台的灯光仿佛受到了指引,齐刷刷地汇聚到她的作品上,原本素净的发夹、项链和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各位眼前看到的是运用掐丝珐琅工艺做的发夹,缠花工艺做的项链以及传统珠宝意义上的戒指。”乔鸢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评委席上的陆远国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惊艳的光芒,他多么想立刻就走上台,将这几件作品捧在手心里,仔细观赏一番!
“真是巧夺天工啊!”陆远国忍不住低声赞叹,浑厚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欣赏。
乔鸢将陆远国的反应尽收眼底,背脊挺得更直,舞台的余晖打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让她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优雅而不可侵犯。
“我的天,这真的是她自己设计的吗?这也太好看了吧!”
“是啊,这设计感,这工艺,简直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家庭主妇之手!”
“真的没看出来,乔家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她还会设计珠宝啊?”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是厚积薄发呢?之前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现在孩子大了,终于可以出来施展自己的才华了!”
江钰站在台下,原本胜券在握的笑容此刻僵在脸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死死盯着台上闪闪发光的珠宝,那些原本应该属于她的赞誉,此刻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江钰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却逃不过一直关注着她的霍斯聿的耳朵。
霍斯聿剑眉微蹙,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她一步,语气低沉而危险:“你已经什么?”
江钰心头一跳,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她慌乱地掩饰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运用了传统工艺,未免有点太巧了。”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尖锐地质疑道:“是啊,你和江小姐都采用了缠花工艺,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质疑声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原本就波澜起伏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质疑、怀疑、猜测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乔鸢身上。
乔鸢站在台上,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棵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的青松。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毕竟江钰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清者自清,”乔鸢的声音清澈而坚定,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我宁愿这只是巧合。”
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目光直直地望向江钰,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是一把利刃,直插江钰的心脏。
江钰被她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台下,评委席上的专家们也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道:“虽然都是运用了掐丝和缠花工艺,可明显江钰的作品更符合我们博物馆的要求。”
其他几位评委也纷纷点头附和:“说的没错,她的作品比较直观地融合了文物元素。”
听到这些议论,江钰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她带着几分委屈和挑衅地看向乔鸢,仿佛在说:就算你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结果。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远国却突然开口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浑浊的目光却像是能洞察一切,他缓缓说道:“不对,我倒想听听乔小姐怎么说。”
乔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她拿起话筒,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在设计作品的时候,不仅考虑了和博物馆的相容性,更考虑了珠宝本身的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