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白看着略有醉意的鹿颜,两颊微红,眼神迷离,行动笨拙。
这样的她比清醒时候可要可爱多了。
“这是我的东西。”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他当然要紧紧抓住。
鹿颜有些生气,“江牧白,你讲不讲道理!这是你从我卡包里抢过去的!”
江牧白弯下眉眼,耐心地回答:“我在讲道理啊,这胸卡上的人是我,这是我的胸卡,你保管了八年——也不是你的。”
鹿颜:“。。。。。。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他怀里。江牧白顺势抱住她,紧紧搂着。
“鹿颜,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吗?”
鹿颜一惊,刚刚的醉意被强制消散,一把推开他,“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就当我在口出狂言,那你能回答我么?”
对鹿颜来说,这是死亡命题。她的主观意识不想承认,可客观事实让她找不到合理的说辞。
拒绝沟通,逃避往往是惊惶失措最好的保护色。
“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这状态还能再喝半宿!”她拿上包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瑞吃饱带回了宵夜,一直在门口踌躇,要不要进去?万一进去打扰他们的好事怎么办?
鹿颜一开门,张瑞提着两袋宵夜站在门口。
张瑞傻笑道:“哟,知道我回来还给我开门啊,不用不用!”怎么这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身后的江牧白一把拉住她:“你喝酒了,一个人怎么回去?”
张瑞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鹿颜喝酒了?气氛怎么也怪怪的?“吃完吧,吃完我送!牧白也喝酒了,开不了车,我一个个送。”
“我不可能让你这样一个人回去,想都别想!”江牧白将鹿颜拉进房间。
鹿颜的头有点晕,这酒的后劲真猛啊!她这状态不确定能不能撑到打车回家,确实太不安全。
其实江牧白早就过了饿劲儿,张瑞带回来的饭菜他随意扒拉两口就算完事。
鹿颜半醉,更加不想吃东西。她现在只觉得眼皮很重,胃里又翻江倒海,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
“我看她这样子不对啊,鹿颜喝了多少量啊?”张瑞小声地问。
江牧白望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鹿颜,“致死量。”
张瑞:“。。。。。。那怎么着啊,她这样行不行?我要不给阿简打个电话?”
“太晚了,简璇过来太远。你开车,我送她回去。”
张瑞点点头,明明叫鹿颜过来是劝酒的。结果喝酒的那个人没事,劝酒的那个人喝趴了?
鹿颜已经到醉的程度了,江牧白叫了她好一会儿,她除了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外,再无动静。
张瑞见他一把抱起鹿颜,不免有些担心:“你喝成这样抱她行不行?别一会儿两个人摔个狗吃屎!”
江牧白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潜台词是:难不成你抱?
张瑞秒懂:“得,我话多!”
鹿颜睡了一路,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一个人行不行啊?要不你看着她?你说万一半夜吐了晕了咋办?”张瑞看鹿颜的样子,症状不轻。
“你回去吧,我看着,等她好点了我再走。实在不行我到对门将就一晚。”
张瑞:“行,有事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