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友?”
“嗯,在我六岁那年,院子飞来了一只受伤的鸽子,我将它养在院子里悉心呵护,没两日它便痊愈了飞走了。
不过,它每隔一些日子总要飞回来我这里吃上两天我准备的鸟食。”
李元芳碰了碰自己腰侧精致的锦袋,只是苏满看到那袋子,脸色就难看了两分,毕竟她和宋慈还傻傻地趁元芳不知道,偷偷尝了尝那里头的“食物”。
“有一日,恰逢过年,我在一只鸽子脚上系上了平安福,原本就是图个吉利,谁诚想过了几日我便收到了一份信。
对方似乎十分感激我的新年礼物,只是一道平安福而已,他却回赠了我一朵石榴石雕刻的杜鹃花簪花。
当然我自然也不好白收了别人的礼物,我当时还是央着哥哥陪我去买了一份配饰,一个酷似玉糯米团子的坠子。只是那时哥哥并不知道我要送给鸽友。
再之后没多久哥哥就走了,我很伤心,难过害怕之余只是将自己对兄长的思念之情写在了信里。彼时的我也只敢将一些真实的想法告诉杜鹃”
“杜鹃?”
“嗯,我鸽友的名字。”
“不是真名吧!”
“应该不是真名。”李元芳想到对方上一封信中劝诫她切莫爱上自己的,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子,且没有龙阳嗜好。若是男子应该极少会给自己取名:杜鹃。
不过细细回想杜鹃最初并没有叫自称杜鹃,是李元芳自己写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提笔,也不知怎么称呼对方,看着杜鹃簪花直接管对方称为杜鹃,久而久之便就是杜鹃了。
“所以你刚才是在给杜鹃写信?”苏满记得刚刚看到了一只鸽子从元芳的窗沿下飞走,腿上似乎还绑着东西。
“嗯,感激他之前的宽慰,我已经彻底接受了哥哥离世的事实,重新振作了起来。”李元芳看着苏满眼中有着闪闪的光亮,“谢谢你,小满!”
认真而真挚的感谢倒让厚脸皮的苏满有些尬尬地挠了挠后脑,红了红耳根道“你我之间谢什么谢。。。。。。”
“对了,我原来一直以为杜鹃是一个困于宅院内的大姐姐。殊不知半月前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男子。
从他的信件中可以知晓他似乎是被困与一个十分狭小的宅院内。他渴望浩瀚的天地,只是他不愿给父母造成困扰不想让他们担心才愿意安静地待在那四四小小的宅院内。
也或许他是一个身患疾病需要靠汤药维持生命之人,久病卧榻无法出府看看外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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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出府的“久病卧榻”之人,看到有鸽子往他书房方向飞去,便急急忙地折回了府里。
到了主院里扫了一圈府内的鸽子大队,并无一只脚上有“料”。他的眼中略过一丝失落,纪烨晨不在,思英也没回信,日子实在是无趣得很。
这时屋檐上传来了咕咕声,他抬眼一看,眼中似有一丝喜悦,迅速地一脚点地一个踏月步便飞身上屋顶,只一瞬间他便暗了脸色,立马抱着鸽子落回到地面。他四下细细查看了一下,并无一人,并没有人发现他先前的轻功。
白奇瑞微微松了一口气,方才是自己一时间得意忘形了。他握住鸽子,轻轻取下了对方脚上的信筒。看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他便拿着信筒兴冲冲地出府了,等着过会儿在马车里看吧。
只是白奇瑞刚一离开,府里的一处转角里一双漂亮的蜀锦绣鞋收进来原来的阴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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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我觉得你的那个杜鹃,嗯。。。。。。”苏满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还是微微皱了皱眉道“在我的那个世界里,这种笔友啊,网友啊,都是见光死的”
“他们畏光?”李元芳惊讶与苏满世界之人,难道都是生活在地下的么?见光就会死。。。。。。
“不是这个字面意思”苏满叹了口气道“就是那种原本不见面的朋友,见面后发现对方与自己遐想的完全不同,然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为何?”李元芳不理解苏满世界的人,为何与鸽友见面后会反而不再联系了。
“就是你以为对方是。。。。。。是个京城美男,例如。。。。。。例如白qq那样的吧。结果他却是,却是。。。。。。沈夫子那样子的干瘪小老头。那还不得见光死!”
“那我就更不理解了,若是能与夫子那样的大学家成为鸽友那不是更值得开心呢,为何会见光死呢?”
“。。。。。。”这方面,咱没法聊天,要是宋慈的话,定然能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