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能给自己做两件上衣打底。赖嘉欣看了一眼身边的谷雨谷生,抿了抿唇,有了决定。把原身及其丈夫之前的衣服改给小的。穿得久了也很柔软,不容易喇小孩子皮肤。而且小孩子出去玩总是一身灰,还容易糟蹋了。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她多有钱烧得慌呢。穿在她身上还差不多,总不会有人上来扒衣服瞅。至于原身哥哥的,也就那一套好的,当时下葬的时候带进去了。如果改了还有多,就给禾苗她们。想到这,赖嘉欣不由庆幸,还好现在不是冬天。不然可受罪了不说,家里保暖的衣服都不够。一家子里只有一件棉袄,有事轮流出门,其他人只能裹着被子躺床上真不是玩笑话。冬天的棉袄,她家里可只有两件。家里能在冬天出门的,最多也就两人了。布、棉花这些都是急需,还有家里的被子,赖嘉欣觉得接下来半年任务重大。光寄希望于游戏面板肯定不行,县城里那头也不能忘。好在她在供销社工作,要是有货也能在第一批知道。得努力存下钱票才行。将线头剪掉,赖嘉欣已经想好了下个月发工资时自己要优先换些什么票。至于瑕疵品,暂时还没影的事,就先别提了。工作还不到半个月,赖嘉欣可不会主动问这个事。吃相不太好看。要是有总轮得到她的。真想要,也得委婉点,总有法子。六件短裤都做好了,赖嘉欣将剪刀针线收拾好。在现在就过水洗还是等到晚上再洗,正考虑时,院子传来动静,有人在敲门。赖嘉欣一愣,心想会是谁,手上动作却很快,将裤子塞进衣柜里。“来了,谁啊。”一边往外走去,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才打开门。“春花?”“快进来坐。”见到陈老三媳妇春花,赖嘉欣侧过身子让人进来,院门虚掩着。虽然不知道来意,但还是请人到堂屋坐下。“我给你倒碗水吧。”“不用,嫂子,你也坐。”春花年纪比赖嘉欣小两岁,但两人之前接触却不多。以前原身又要带孩子又要下地干活,也挺忙的。人又不爱交际,话少,跟她婆婆徐大妈更熟些。瞥到春花脸上的神色,赖嘉欣知道应该是有事找她,眉毛稍动,便拉开板凳坐在了一旁。“嫂子你今天休假啊,下午上工时没看到谷雨谷生,我问了谷丰才知道呢。”客套了几句,又摸了摸谷生的头,春花这才渐渐说着来意。“对,休息一天,这不想着把衣服给她们补补,改一改。”“平常哪有这么多时间。”赖嘉欣无奈状。“小孩子都调皮,我家四妹不也一样,每天回来都满身泥,衣服不是这破个洞就是那里挂一下。”“愁死人了。”说到孩子,话题可就广泛了,有时候真的能气死人。“谁说不是呢,我家的也一样。”赖嘉欣拢了拢怀里的谷雨,心里却觉得她家几个都挺乖的。至于上山或下地干活时衣服有磨损,那也是无法避免。谷雨有些不明白,看着春花婶婶鼓了鼓脸颊,转了个身用脑壳对着她。四妹是她的小伙伴,她觉得小伙伴挺好的。谷生被摸了好几下头,有些不高兴了,拉着妹妹就要去院子里玩。“去吧,娘跟你春花婶婶说会话。”赖嘉欣拍了拍两人,当做安抚。“春花,你是有什么事吗?”等孩子走开了,才问起缘由。怕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小孩子在不方便,她刚刚就没问。春花看了一下离开的谷雨谷生,这才说着来由。“嫂子,我听凤子说昨天城里副食店有猪肉供应。”凤子是村里另一个城里工人的媳妇,她知道也正常。“我是想着,如果下次再有,嫂子你能不能帮我买一点。”春花有些为难的开了口,又急着解释道:“我不是怀了孕吗,去老孔头那看了,说是要补充营养才行。”摸了摸自己肚子,春花满是珍惜与担忧。她结婚也五年了,却只有四妹一个孩子。前几年年景不好,也就算了,真有了都不一定养得活。今年倒是有了,可村里赤脚大夫老孔头却说营养不够,要多吃点好的补一补,这样孩子才能壮实点。春花也知道,这年头哪家哪个人营养真的够呢。不饿死就不错了。就连对面家里即使有工人,人还不是走了。留下嘉欣嫂子独自带着好几个孩子。也是多番考虑与担心,春花从凤子口里知道消息,又知道赖嘉欣今天在家后,便决定厚着脸皮上门。孩子更重要。想来婆婆就算知道也是支持的,到时候要是真有肉了,家里虽然要一起吃,但春花知道婆婆是不会亏了她这一房的。不说丈夫,就冲着肚子的孩子,也不会少了她嘴里的。“嫂子,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要是你有票的话我跟你换,或者补点钱你看行不行。”春花咬咬牙,她知道总不能让赖嘉欣垫底。说着还掏了一把钱出来。“嫂子,我这有五毛钱先给你,六七两、七八两都可以,有就行。”“要是有多的,不够我再补。”赖嘉欣眼神下移,零零散散的分角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存了许久。却没有马上接,眼睛微微动了动。猪肉现在是三毛钱一斤,要是七八两或者再多一点点,在没有票的情况下五毛钱也够了。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实际也才只过去几秒。“春花,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主要是下次供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而且我手里头现在也没有肉票了。”说着也是满脸无奈和没办法。“我家现在你也知道,孩子也很久没有油水了,要能买我早就买了。”谎话打了个草稿,赖嘉欣一点都不虚。“嫂子,我知道我知道。”“肯定不难为你,先顾着孩子,要是再有多的,麻烦你帮我带一点,不论多少我都是感激的。”:()六十年代供销社,懒虫端上公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