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攥紧手绢,接着就往回跑,跑得晃了又晃,每次都险些堪堪摔倒,看得顾秋语小心脏颤悠悠的。
目送着阿梅进了院子,她不太放心,准备在院门口呆一会儿再走。
待阿梅小短腿儿跑进屋里后,不大的功夫,她又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跑出来。
小脸蛋上挂满了泪水。
看得顾秋语心疼坏了。
阿梅像一颗扭歪的小炮弹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哭着道:
“漂亮姐姐,哥哥昏倒了,奶奶也倒在地上睡着了。”
顾秋语抚额。
看来这回不救也得救了!
唉!
看在阿梅的面子上!
救吧!
谁让自己心疼阿梅呢!
“姐姐跟你去看看!”她抱了抱阿梅,然后放开阿梅,迅速走向屋子。
刚刚靠近屋门。
就有两股极冲的味道冲面而来。
靠!
一屋子的草药味!
还有一些沉香的熏香味儿。
两股味道,交错缭绕,掩盖了一丝病气的味道。
走进堂屋,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这里算是堂屋吧。
一张八仙桌,两张破旧的太师椅,都缺了一条腿。
几个小凳子也是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
墙上有几张掉了颜色的壁画,不是什么古画。
经过整洁干净的堂屋。
顾秋语来到最里面的屋子,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位清瘦的少年,细眉细眼,睫毛很长,还有点发卷。
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颗红色的泪痣——朱砂痣。
朱砂痣衬着少年极白的肤色,红白交相映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有着一种妖冶的美。
鼻子秀挺,薄唇干裂泛白。
少年五官很美,但脸色苍白极了,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安静祥和,就像再也醒不过来的模样。
怪不得老太太看到少年这样,以为少年死了,受了刺激,一下栽倒在炕下了。
看着炕下倒着的那位白发老太太。
就是拿扫帚追着打自己的那位!
顾秋语叹了口气。
好吧!
还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