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还想着他上午的怒气冲冲,问他:“怎么样,心情?有好一些吗?”
高盛马上就变了脸:“不许提那?事,提来我就有气。”
司妤笑,与?他走在了一起,后面宫人远远跟着。
没了人,她也叹了一声气,低声道:“以后这宫宴不办了吧,我也不想来,还不如?在家?里。”
“怎么,谁给你气受了?”高盛问。
司妤摇头:“没有,大概是我给别人气受了。”
他牵起她,“那?你不高兴什么?”
“我……”司妤叹了声气:“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所看重的那?些人,也远离我了。”
她一说他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她仍然会觉得自己?舍弃了亲人,背叛了司家?。
高盛道:“他们?远离了,但你却托起了你和你儿子,还有天下百姓,这样不好么?”
司妤一笑:“好。”
“那?不就行了。”高盛拉着她,看向天边的月亮:“这月亮现在这么圆,天上的星星就看不见了,月亮没了,星星才能亮,就没有一起亮着的道理。”
司妤看看月亮,又看看他:“你虽然不读书,但还挺会讲道理的。”
高盛被夸得越发得意了:“那?证明?我不用读了。”
“你呀……”司妤说着想起一事,和他道:“我们?快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高盛觉得这夜色与?这月亮,挺美的,有一种?“良辰美景”的浪漫,还想多待一会儿,没想到她却要回去?。
司妤不解释,拉着他往公主府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回到公主府,入房中,她将那?只香囊拿出来:“你看看。”
她这香囊花了一两个月才做好,断断续续的,可?能一天也就几针,还特地不当着他面做,所以做得慢。
高盛饶有兴趣一看,是花青色的香囊,外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威风又贵气的麒麟。
他问:“怎么不是鸳鸯呢?”
司妤将香囊打开给他看,里面就绣着一对鸳鸯。
高盛笑起来,“做得这么细致,都绣里面了,该绣副春|宫才是。”
司妤敲了他一下:“怎么就没正经的时候。”
“我是说正经的。”高盛一边欣赏着香囊,一边想了起来,问:“之?前说的那?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