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
“好了。”皇帝双手搭在膝盖,渐渐收敛神色,“今日之事?,起源在姚氏女,姚一庆,你今日险些害朕下不来台,”
那姚侯顿时拼命叩首,“臣有罪。”
皇帝见他认错态度还算好,稍稍收了怒气,“朕命你,亲自登门与栩生赔罪,此其一,其二,罚姚侯府三年俸禄,夺荫庇之权,将女儿领回去好生教导,再有下次,朕夺了你的爵!”
罚官俸不痛不痒,因为本就不多,大晋官员也?不靠俸禄活着,但罚爵俸就伤筋动骨了,朝廷每年给?侯府有定额的份例,包括月例,节例与年例,且金额不菲,此外还有荫官的名额,家中儿子一旦考不上科举,可走荫庇之道做官,确保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然那么多官员前赴后?继为封侯封爵拼命?
姚侯在心里痛骂了一声女儿混账,含泪领命。
“此外,你侯府这三年的份例,均充作军资,给?边军将士制御寒冬衣。”
皇帝这一招不可谓不妙。
户部尚书郑尚和立即颔首,“臣领旨。”
“至于其余女郎,虽事?出有因,到底有违宫规,命你们各人?领回去好生教导,再罚俸半年,可有异议?”
皇帝显然是想和稀泥各打一板了事?。
“臣等叩谢天恩。”
郑尚和与程明?昱一年俸禄不到两百两,半年不过一百两,无关痛痒。
石都督和孔云杰也?不在意这些俸禄,到底是吃了亏丢了脸,还没打赢,有些憋屈。
离开奉天殿,几位官员奉命前去太液池接人?。
姚侯步子迈得?最快,恨不得?立即将女儿拽出皇宫,石都督和孔尚书等人?紧随其后?,而程明?昱呢,偏被?掌印唤住问起一件公务。
姚侯这厢跟着宫人?大步流星来到广寒殿。
到了广寒殿,其余女眷均以出宫,只今日涉事?的姑娘心思?各异立在廊庑下晒太阳。
午后?阴云散去,广袤的天际露出一片蓝空来,斜阳洋洋洒洒落下,在台阶前打出一片光圈。
姑娘们坐久了,嫌屋子里闷,均出来吹吹风。
程亦安和郑颖站在廊庑东角,姚玉妆独自一人?立在西?转角。
石飞燕和孔珍却移去了一边的树下。
看样子都等的有些心慌。
姚侯一眼瞅见自己女儿捂着半边脸倚着廊柱出神,气打不一处来,远远地训斥上了,
“你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