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向云来冲它招手。
他小小的灵魂伙伴,名为“象鼩”的小东西,乖乖地攀上他手心。咬了咬他的手指,象鼩眯眼吐出粉色的小舌头,快乐地笑了。
它在向云来掌心里转圈,玩自己的尾巴。向云来边吃泡面边应付它:“嗯……你最好,你最可爱了……我当然最喜欢你啊……什么?”
象鼩跳到桌面,吃力地用后肢努力端坐,扮演银狐。但坐不稳,在桌上左滚滚右滚滚。喘着气爬起,象鼩放弃了cosplay,开始疯狂挥舞短小的前爪。向云来竟然从它比黑豆还小的眼睛里看出了坚毅。
“……哦,你讨厌银狐。”向云来解读它一连串行为的意义,“你……你要把它打趴下?!”
作者有话说:
象鼩(“渠”的读音)!
第6章
哨兵或向导的精神体一般在6岁前成型,是孩子触碰过的、喜爱或者印象深刻的动物形象。向云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象鼩这种生活在非洲的小东西,但他一定把它放在手心轻轻触碰过。
它总是跑得飞快,喜欢在家里乱蹦乱窜,会修建让自己跑得更快更通畅的道路,生气的时候打人相当凶。
当然,并不痛。
比如现在,它发现向云来正在检索“银狐”。
“我只是在查它既然这么黑,为什么叫银狐。”象鼩单手揪着向云来的头发荡秋千,向云来只好歪着头看电脑,“不关我事啊,是它主动的。尾巴都递到我手里了,我怎么好拒绝啊?”
妹妹向榕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今年高三,平日住校,今天刚结束模拟考,又是周末,可以回家休息。向云来本不想吵醒她,正要道歉,却眼看着向榕眉毛竖了起来:“回这么晚,又去任东阳家了?”
向榕对任东阳与向云来谈恋爱一直都很不满。向云来解释:“我在他家吃晚饭而已,吃完就回来了。路上处理了一个哨兵精神体袭击别人的事儿。”
向榕走过来,顺手捞起象鼩,把鼻子埋进它的绒毛里深吸:“你是个臭臭!”
向云来:“骂我好了,别骂它。它听不懂,待会儿又要哭了。”
但象鼩在向榕手里跑圈,眯起眼睛咔咔笑。向榕把它放到桌上,认真说:“哥,我今天给你算了一卦,你有大难。”
向云来:“什么大难?大什么难?”
向榕说不清“大难”的具体内容,向云来知道她喜欢搞玄学,但一知半解,很不靠谱,于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看到破碎的手机时,他心头一亮:原来如此!今天一直莫名其妙地天降横财,是上天在补偿他的手机!他抱头懊恼:“地底人……还我钱……”
面对熟悉的人,他话变得多起来,巨细无遗地跟妹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正跟向榕描述银狐的模样,他忽然看见象鼩正趴在一个相当华丽的手表上,用刚刚揪下来的头发编辫子。
手表是隋郁赔他的那只,不知何时被象鼩从羽绒服口袋里翻了出来。他忙把象鼩弹开,幸好精神体几乎没有重量,手表安然无恙。
当时在街上,他没有细看,此时才发现这个“2000元”的手表无论做工还是设计都太过于精美了。被无数闪烁钻石包围的银白色表盘大致分作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有7个蓝色的阿拉伯数字,1、2、3及9、10、11、12,下半部分是一个占据表盘二分之一空间的椭圆形星相图,星相图里还有一个月相图,正随着时间的变化缓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