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命里重要的人都是与她专业相关的。
李栖人是,生母孙飘萍是,同学们也是从小学舞蹈。
大家活到目前的岁数,小一辈子都在为了舞蹈献身。
卢椋笑了:“那你呢?”
孙捡恩是一张显而易见的白纸,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纯粹的东西。
跳舞很适合她。
孙捡恩摇头:“我更没有。”
卢椋并不是对孙捡恩外貌的赞美,筷子隔空摆了摆,“你长成这样,谈恋爱不是很容易?”
孙捡恩还是摇头。
她问卢椋:“恋爱这么简单吗?只看脸?”
卢椋没好意思回味昨晚自己瞬间的心动,嗯了一声:“这也是一种条件。”
孙捡恩:“好肤浅。”
虽然她一无所知,卢椋还是觉得自己被揍了一拳,“一见钟情肤浅吗?”
孙捡恩:“没感受过。”
她长了一张很符合这个季节的脸,气质比深秋的梧桐更寂寞。
卢椋想到她那复杂的养母生母关系,叹了口气,“算了,不和你说这个。”
“房子的事你再考虑考虑,预算多少,什么要求。”
“小地方没什么链家自如这些大中介,要碰见好房东也看运气,还是我给你找。”
孙捡恩:“你做我房东就好了,省得麻烦。”
她还挺固执,卢椋听笑了,“你都知道我喜欢女人了,故意要和我住在一起折磨我?”
或许多少还带着点大对方几岁的固执,卢椋补充一句:“妹妹,我也要谈恋爱的。”
“你可能不知道室友谈恋爱对另一个室友影响很大。”
孙捡恩:“我不知道。”
她看向卢椋,秋水一般的眼眸写着些许好奇,“什么大影响?你们会吵架?”
她的想象力好像仅限于此了。
卢椋一时语塞,“你还是别知道了。”
孙捡恩:“不能说吗?”
卢椋:“你谈恋爱了就知道了,我有什么好和你说的。”
她说话不忘记吃饭,粥也喝得三口两口。
孙捡恩回过神来,小菜就剩自己爱的醋泡豆和酸萝卜,剩下全都被卢椋光盘了。
眼前的女人坐下的时候挺平常的,起身的时候比自己就高几公分。
明明卢椋的肩膀也不算宽,不知道为什么结合眉眼气势挺足,就算素着脸,眉毛也比描过的孙捡恩更浓。
孙捡恩露出惊讶的表情,声音含糊:“你这就吃完了?”
卢椋:“是啊,你慢慢吃,我先去看一下工厂。”
孙捡恩腮帮子因为醋豆鼓起,抬眼的时候脸像个刚膨胀的馒头,还是儿童款的,估计是奶黄馅。
卢椋听笑了,越发觉得自己昨天只凭借聊天内容,推断孙捡恩是个阿姨辈的富婆客户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