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过来找我就可以,我带你看看现在常见的墓碑款式。”
孙捡恩却更在意她的租房,在卢椋要走前拽住对方的一片衣角,“我想和你住。”
卢椋平地都差点跌倒,她盯着自己被拉长的衣角,颇为无奈地问:“我不是拒绝你拒绝得很清楚了吗?”
孙捡恩:“你现在没女朋友。”
这颗醋豆有点太酸了,女孩眉头也微微蹙起。
卢椋难得为美色心动,但也不会为美色心动到把自己草率地托付出去。
况且对方还比自己小那么多,光长得高冷,实际上难缠。
“捡恩,我们只是客户和老板的关系,你这么说是不是……”
卢椋很久没有这么直白地说话了。她想说不熟,但收了人家订金。
孙捡恩虽然和崔蔓也没什么关系,好歹走了介绍的门路。
她的衣服因为拉扯紧绷,勾勒出的身材在几层叠穿下依然很有力量感。
孙捡恩从小见惯了同性的身体,大家穿紧身练功服每天在舞蹈室练习。
彼此的竞争合作黏着到对身体也熟悉,却无法产生多余的好奇。
卢椋和老师不一样,也和其他人不一样。
孙捡恩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特别。
她让人很有食欲。
就像这顿多出来的早餐,本该只吃一个水煮蛋结束的孙捡恩多吃了。
在学校或者是剧团,或者是李栖人还活着,肯定或督促她早点消耗掉。
好像她来到扬草,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化。
是因为卢椋……吧。
卢椋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固执的眼睛。
比起讨厌,更多的是她知道不可能所以想要拒绝。
事实上如果是崔蔓要来她的房子和她住一阵子,不说两个月,两年也无所谓。
她们是两个互斥绝缘体,大学几年也没办法萌生出多余的感情,卢椋简直太放心了。
孙捡恩不同。
如果不是她的清澈和不谙世事非常浅显易懂,卢椋甚至怀疑她是什么花丛老手,太懂得一鼓作气,还能从得寸进尺进化到举一反三。
孙捡恩:“你可以加钱。”
卢椋失笑:“我也没有缺钱到要出卖自己的个人空间。”
她坐了回去,“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们没有那么熟。”
“我也不喜欢和人合租。”
孙捡恩:“我没有和人合租过。”
铝盒里还剩下几颗醋泡豆。
泡在腌水里的黑豆子吃进嘴里也酸酸涩涩的,唇齿都不会闲着。
这是孙捡恩第一次不那么克制,她抿了抿唇,对李栖人的负罪感蔓延到脸上,神色也显得诚惶诚恐,“和同学住在宿舍算合租吗?”
卢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没有独自一个人生活过?”
她看孙捡恩一路南下冷冷淡淡的样子,结合对方还是给母亲做碑的,还以为这是个生活超能自理的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