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哭笑不得,“你是我的客户,陪我干活做什么。”
她知道孙捡恩怕一个人,“我送你上去,看你睡了再走,怎么样?”
孙捡恩从没喝过酒,含酒饮料也不喝。
李栖人严格要求她,也给她塑造了一个象牙塔。
精心挑选的朋友安璐也很照顾她,像是一道专属孙捡恩的安检。
她长到这么大,没吃过、没喝过的东西很多。
没尝试过的事也比同龄人多得多。
学校的同学除了评价她高冷和目中无人,也有人说她乏味无趣。
还有……
“我像魔芋吗?”
她忽然握住卢椋的手腕,似乎用尽力气抵抗身体因为初次和酒精相逢产生的倦怠,一字一句地问。
这又是什么怪问题。
魔芋。
卢椋隐隐约约猜到这是什么评价。
任性来异乡常住的女孩,在学校果然也没什么好人缘。
卢椋:“不知道。”
孙捡恩微微瞪大了眼,眼眶像是染了一点嫣红。
结合生理性的眼泪,明明坐在身边,却有种摇摇欲坠的将碎不碎感。
“为什么不知道?”
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
卢椋:“就是不知道。”
孙捡恩:“你应该回答像或者不像。”
她的语气很接近电话里那样,明明两个人并不熟悉,却莫名熟稔得卢椋好像欠她良多一样。
卢椋无法回答,她给出了解释:“魔芋是一种食物,你不是。”
孙捡恩:“可是她们都那么说我。”
她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握住卢椋的手也越来越紧,甚至不自觉地摩挲起卢椋指腹的厚茧。
卢椋很想抽离,她的理智一直在提醒她保持距离。
她说:“她们没有吃过你,所以说了不算。”
孙捡恩:“那你吃掉我,说了就算了吗?”
漫长的沉默。
卢椋抿了抿唇,躲不开孙捡恩殷切得需要她这个陌生人评判的目光。
她只好捂住孙捡恩的眼睛,喊了声捡恩。
后缀没有妹妹。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客户。
安全距离失效,全是暧昧的用词。
但本人却意外地纤尘不染。
“我不能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