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泽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他一直赢,所以不好意思提。
朱泽手持折扇,晃了晃,拿腔拿调道:“也好。”
秦绥之拿出两张银票,共二万两,刚好是朱泽欠下的债,“三局,还是一局?”
朱泽看着银票心怦怦直跳。
翻身,就在眼前了。
只要他再赢一次,他便翻身了。
他不仅能翻身,还能拿着秦大姑娘的信,与秦家小夫人谈个好价格。
思及此,朱泽大声道:“一局!”
洪氏赌场的小厮举起手臂开始摇,哗啦啦的响声让朱泽的指尖都跟着颤抖。
小厮道:“二位,大,还是小。”
秦绥之和方才一样,轻飘飘道:“大。”
朱泽心说,你“大”输了一天,竟还有胆选“大”。
朱泽道:“我选小。”
未几,小厮抬了手。
是大。
朱泽拍桌而起,“怎么可能!”
秦绥之眼神一厉,幽幽道:“朱公子,拿银子吧。”
朱泽哪来的银子,刚转身,秦绥之就将他摁在了桌上。
秦绥之走南闯北多年,早已不是那个一身书卷气的少年了。
朱泽当众输了钱,江湖规矩,秦绥之要作甚,赌场都不会拦着,他将朱泽拖进马车后,拆下了面具,“朱公子,新旧账,我们今日一起算。”
秦府,北苑。
嬷嬷低声道:“夫人,朱泽好像在外头又输钱了,他说想见您一面。”
姜岚月蹙眉道:“他见我做甚?”
嬷嬷道:“他要您带十万两去城外的庄子一趟,不然,便会将那些信都烧了。”
姜岚月道:“十万两?他好大的胃口。”
嬷嬷怒道道:“老奴瞧这朱家小子,是狗急跳墙,摆明了要威胁您。”
姜岚月揉了揉眉骨,闭上了眼。
明知是威胁又如何?
眼下距选秀不过五日,若真叫他把信烧了,蓉儿就再没机会了。
秦望对她再好,她也不是秦家主母,蓉儿亦不是嫡出,将来议亲,难不成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庶子吗?
“找人给他传话,就说明日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