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陶融不寻她,她只好主动约陶融下班,吃饭逛街看电影,而陶融呢,是每约必应,倒是从没有让小艾失望,如此看来,陶融的心里是装着她小艾的。小艾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她和陶融的关系真正拉近的时机。直到三周前,陶融病了,虽然只是感冒,但是他却病得不轻。高烧头晕,人虚软地只能窝在床上。小艾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两天,还请了一天假。她把陶融的家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人在高烧之后的口味是寡淡的,小艾熬了白粥,还给陶融凉拌了几样小菜,开开胃。陶融曾说过喜欢吃豆角馄饨,小艾趁陶融睡觉时候就包了不少冻在冰箱里。陶融病愈后的那个周五,他下班回到家后就给苏州老家的父母打电话,说说话,聊聊家常,让老父老母听一听他的声音。虽说从太仓到苏州不远,可陶融并不常回去。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回苏州,父母总是要他去看望易姚的家人,说易姚一个人在加拿大不易啊!这原本不是什么问题,可现在。。。他当然没有告诉他们他和易姚离婚了,只差手续。既然这样决定了,他就不想跟易姚家人有频繁走动,互动多了,这以后怎么说呢!可眼看端午节就要到了,还是应该回苏州陪陪老父老母。老妈爱唠叨,一打上电话,就跟陶融说个没完,张家李家的,今儿昨儿的,其实就是想儿子。陶融明白,反正是周末,就让老妈煲个电话粥也没事。挂上电话,已经快8点半了,陶融真心是饿了,冰箱里除了小艾包的馄饨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好吧,就煮馄饨。才刚下锅,这时,响起敲门声,是小艾,手里还捧着个大菠萝。“快请来,我在煮馄饨,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多煮点,还是你包的呢!”陶融一边说话,一边冲进厨房,看着炉子上的锅。“我不吃。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小艾把菠萝放在厨房桌子上,“我来煮吧!你调个汁。”没一会儿,馄饨就好了。陶融吃馄饨,小艾站在水池边削菠萝,“我出来散步,快到你这小区大门口,看到这菠萝不错,还想着让你削给我吃呢!”“菠萝刺手,你小心点!”陶融走到小艾身边,有一阵浅淡香气,突然觉得,她跟平时在医院里不太一样。当然不一样,上班时总是一件白大衣罩着。今晚,小艾穿了条没膝纱裙,似黄似绿的颜色又仙又丽。飘逸的长发垂肩,白皙的颈项下,是一片如凝脂一样的平原,虽有裙沙,却是半遮半掩。险峰凸耸,黑色胸衣的轮廓十分分明,隐约的削肩和俏背消失在胸衣的扣盘里,留下的遐想如隆冬的雪花一般,洒落了一地。修长水润的tui在裙沙下清晰可见,移动的碎步,带着动感。陶融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小艾一番,“你刚才说你是出来散步的!就穿这身衣裙?你这分明是检验这世上是否有色鬼吗?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女人就都是色鬼”小艾没有说话,给陶融一个灿烂的微笑,和一块菠萝,心想:如果你对我好一点,不是这般若即若离的,我又何须穿着薄纱裙穿行在路灯下,跑来找你!还带着像这菠萝一样酸酸的心。“我说你就不害怕!”小艾走来走去,纱裙飘动,纱裙下的双tui染上流动的色彩。她把菠萝皮装在袋子里,清理了桌子,还把削好的菠萝盛在盘子里,放到陶融跟前。陶融坐在那里竞一直看着她的。小艾抓住陶融的胳膊,把脸凑到陶融的眼前,就快要碰到陶融地鼻子了,说:“你也是色鬼吗?不,你是君子!”陶融用一只手勾住小艾的后脑,他的鼻尖在她的脸上轻轻蹭蹭:她已经洗过澡了。如此贴近,属于小艾的女生的气息一下子冲近陶融的鼻腔,然后直上大脑,如果一秒钟前他还是君子的话,那么在女人气息的催化下,已快速地发生了化学反应:“错,我是。。。”他说完一把把小艾抱进怀里,一双手婆娑于山峰之上。他低头,很想亲吻怀中的小仙女。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他把小仙女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刚吃了东西,我去刷牙。”陶融走去卫生间,小艾也跟着,“阿融,我也要刷牙。”小艾的纱裙终被遗弃了,孤独的鳗鱼终得安慰。“小艾,我爱你。。。”陶融低声地语意含糊地说。小艾把陶融给她的家门钥匙拿在手里,掂了掂,笑了笑,不平安的心终得安慰。尽管日光越来越长,但是,等到小艾下课,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走出小学校大门,小艾就看见陶融撑着雨伞在等她,雨已经小得几乎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