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穷酸秀才跟将门之后抢女人,居然还能让那个穷秀才活着,看来陈士及风评不错确实是有道理的。
许开愈加欣赏陈士及了,这么一个重性情、有底线的纨绔子弟,确实不多见。
“不用担心,说不定那个秀才压根考不上进士呢。”
“那个秀才颇有文名,考上进士的机会极大。”陈士及越说越显得悲伤,“不然也不会一首诗就让红玉姑娘倾心了。”
红玉应该就是那个花魁的名字。
许开懂了,这就是投资啊。
让人白嫖,等人家功成名就之后为自己赎身。
“许兄可善于作诗?若许兄能帮在下夺得那位姑娘的芳心,伱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陈士及忽然想到许开明明只是童生却比他还能吃辣,定然有所超乎常人的地方,或许能帮到别人也说不定。
许开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会作诗。”
这要是在天庠,他已经给陈士及来上一拳了。
“这还真是可惜。”陈士及的模样看上去竟是真的觉得非常可惜,“许兄现在住在哪里?我明日便将鸣雷石送过来。”
许开告诉了他一个地址,陈士及更为震惊地说道:“许兄竟然住在那个地方?就不担心闹鬼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
“说得好!”陈士及大力地拍着许开的肩膀,显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模样,“正好今晚我就要找红玉姑娘,许兄就陪我一起去吧,花销我全包了!”
“不,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去了,你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
……
……
许开真的很难理解那种自己去青楼不够,还喜欢拉着别人一起去的。
他回到了自己家,倒头就睡。
举人非常方便,有星力照耀,连睡眠都不再是必须的了。
但许开还是很喜欢睡觉。
睡觉非常舒服。这个理由就够了。
一直到第二天,许开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出去逛逛,却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他过去开门,前来的是一位仆人打扮的模样。他对着许开行了个礼,说道:“我是陈士及陈公子的仆人,还请通报一下许关公子,我是来送陈公子答应输给许公子的鸣雷石的。”
“我就是许关。”
那仆人猛地抬头看了许开一眼,表情极其惊讶,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大一座宅子竟然连个仆役丫鬟都没有。他朝里面打量了几眼,又看了一眼许开,发现这位黑衣俊朗青年虽然衣着朴素,但气度非凡,绝非常人,于是腰弯了下去,十分恭敬地行礼,以极其谦卑的语气说道:“是小的没长眼,还望许公子恕罪。”
说着,呈上了一个木盒。
许开单手接过,掂了一下,灵识隐隐感受到了其中闪烁的雷霆,不由得眉头一挑:“好,替我谢谢陈士及。”
随后他将木盒随手往身后一扔,木盒便准确地落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仆人看得眼皮直跳,却也没敢说什么,只是行了一礼:“那小人告退了。”
许开挥了挥手,仆人悄无生息地离开,显然受到过专业的培养。见此,许开也向着外面随便逛了起来。
清晨的象山县颇为安静,但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卖早点的、买早点的、卖艺的、买艺的、卖假古董的、买假古董的、卖女人的、买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