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他浑身卸了力一般,怔忡又茫然地看着她。烛光将她窈窕的身形拉长,落在身后血一般颜色的床帏上,扭曲诡异。眼前影影绰绰,晦暗不明……连浅浅的呼吸,都可以化作锋刃,将他的五脏六腑割伤。他忽然从肺腑,上升至喉管,发出低哑又沉戾的笑。“呵呵呵……”沈檀兮惊骇地看着他,似是察觉到他的失控,她开始挣扎,逃脱,他怎么允许她逃呢?她的小嘴这时候喋喋不休起来,“陆璿,你冷静点。”冷静,他怎么冷静?他求而不得之人一朝被他人轻易得到,他如何冷静?是那两年,就是那两年……她把心,给了别人……男人的黑瞳骤然凝上一层厚重的杀意。沈檀兮看着陆璿浑似非人般的滞暗眸子,瞳孔蓦地放大了。“唔……”陆璿毫无征兆地将她抱起,捞起她的腿,盘在他精健的腰上,扣住她的后脑,凶厉又残暴地吻上她的唇。沈檀兮死命挣扎,男人却掐住她的后颈,大步朝床榻走去,直至被压至身下,她颤抖着承受男人撕咬般的交吻。他像要把她吃了。她识相地软了身子,放乖了态度,柔软的双臂甚至试探性地揽住他的脖颈,她像被发狂的猛虎扑倒,咬住要害的兔子,颤栗着试图谋求一丝生机。男人感觉到她的乖顺,果然离开了她,幽邃暗炙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黑沉沉的,如同裹着什么可怕的物事。沈檀兮攥住衣领,颤声唤出那犹如咒语般的四个字,“阿霄哥哥……”果见,陆璿笑了,只不过这笑邪妄乖戾,甚至,还带着一丝讥讽。密密麻麻的惧意从沈檀兮的心头升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就见陆璿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长指拈起里面豆大的丹丸,黑眸浅眯,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心。“这个药,虽然比不上兽王丹,但足以……吊命。”说完,在沈檀兮急促的喘息下,长臂一伸,强行送进了她的嘴里。咕咚一声,丹丸顺着沈檀兮的喉咙滑进胃里,沈檀兮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像极了懵懂无知的小兽,半撑起身子,恐惧道,“你要干什么?”“你啊。”男人扯起唇角,眉峰半耸,理所当然的语气。沈檀兮心头大震,来不及反应,陆璿复压了下来,上前捏住她的下颌,在她耳边切齿狠道,“把你怀孕,看你怎么惦记别的男人!”她倒吸一口凉气,换回男人冷嗤一笑。沈檀兮心下一凉,颤声威胁,“陆璿……我警告你,你别发疯……”她头脑发胀,说完再也顾不得其他,咬牙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陆璿被她推了下,一脸邪佞冷鸷,歪着头,薄唇一扯,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并未半分强迫,反而直起伟岸的身子,慢条斯理地单手扯着衣服。沈檀兮忙不迭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朝门口逃去。刚要开门,就听身后男人轻淡阴恻的声音砸过来。“跑啊,你迈出去一步,我就杀你一个豆!”他犹自脱着外袍,此时已胸襟大开,见她转过了身,他才侧过头看向她,那种游刃有余生杀予夺的笑……沈檀兮眼前一黑,终于意识到,她玩过火了。“你只有四步的机会。”沈檀兮还能说什么?她唇瓣半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把胸腔里的恐惧排出去,她红着眼,不知怎么走回去的。直到她乖乖地躺了回去,眼前,是男人居高临下,满意的笑容,他挑了挑眉,赞道,“知道我最:()小尼姑还俗嫁人,满朝权贵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