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鱼熟练地喷上定妆喷雾,又加了致死量的腮红。
光看戴着发网的卤蛋,妆容好像有些下手过重,但她有经验,等带上假发就又是淡妆走天下。
连衣服都换好了,她哥却还没出来。
怎么回事?怒火捶桌。jpg!!!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虽然她曾经让哥等过她很多回,但是何嘉树哪里来的坏习惯?居然刚让她等。
程嘉鱼倒反天罡,气势汹汹往浴室走。
“哥,你快点!!!”
只剩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微不可闻的喘息。
隔着磨砂玻璃门和氤氲的水雾,她又频繁地叫哥,活像复读机。
过了一段时间,何嘉树才低声回复。
“嗯,马上。”
花洒的水声一直没停。
又等了好几分钟,她哥才出来。
程嘉鱼双手叉腰,跑到他面前。
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她绕着他转了一圈,确定没闻到血腥气这才放心,但是也有种奇怪的味道。
她迟疑着开口,盯着何嘉树的眼睛,她哥却移开了视线。“哥,你是不是用我沐浴露了?”
“……不是,”何嘉树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顿了一下,“……有可能用错了。”
程嘉鱼心满意足,“我就说,”她的鼻子敏锐度堪比一只未成年小狗。
“你以前还说我雪碧味沐浴露不好闻呢。”
“嗯,我的错。”尾音中似乎还带着难以察觉的撒娇。
干嘛啊?快点像之前一样批评她呀!
程嘉鱼像是个已经准备好进入塔塔开状态的战士,突然被对手下单膝跪送了束鲜花。
莫名有些躁动紧张。
她看着哥哥被水汽蒸湿的黑发,几缕贴在鬓边,平日里浅淡的唇今天却染着红,映衬着白皙到接近透明的皮肤多了几分血色,他开了瓶水,吞咽水液时喉结滚动。
程嘉鱼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还好腮红打得厚。
好在何嘉树不说话也不看她,又坐回了床边。
程嘉鱼捧着他的脸给他带上金色的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