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霜将卫思思狠狠训斥了一顿。
衣裳脏了还可以洗,但破了却不是外头一般的绣娘能缝补好的。
两只罪魁早已经逃之夭夭,卫思思赔了小鸟又惹了祸,还被训了一顿,哭得抽抽搭搭。
盛媗将衣裳上的破口看了又看,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毫无办法。
卫南霜牵着卫思思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媗妹妹,这事是思思的错,若宫里——”
“南霜姐姐,”盛媗打断她,“这衣裳只是破了一点,不打紧,偌大一个兴陵,总有人能补好。”
卫南霜艰难地看一眼那破口。
何止是一点啊。
卫南霜刚要将目光移开,突然脑子里白光一闪:“媗妹妹……”
“嗯?”
“其实……还真有一个人能补好这衣裳。”
半个时辰后,卫南霜带着盛媗站到了鹤山院门口。
盛媗低头盯着脚尖,鞋面都快被盯出一个洞来她也没想明白,卫衍竟然会缝补衣裳?!
她实在难以相信,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爷,“绣花”竟是他的兴趣之一,而且居然还算得上精通,堪比宫里的绣娘。
都说卫衍乖僻阴戾,这个“僻”难不成是“僻”着绣花?
独独一个鹤山院仿佛比整个国公府的规矩还大些,等了一会儿,洗尘宴跟在卫衍身边的那个近侍出来了。
“盛小姐,请。”他很是尊敬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盛媗提步,进了院子。
“三小姐,”身后近侍忽然道,盛媗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他一伸手竟将卫南霜拦在了外头,他道,“盛小姐带丫鬟进去即可,世子会照顾好客人,三小姐放心。”
盛媗:“……”
她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卫南霜却仿佛习惯了如此,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竟就这么抛下她走了。
盛媗回头看一眼跟着进门的流苏,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好在羊不只一只,总算下羊锅也有个伴。
盛媗看到卫衍的时候,他正在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