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媗:“……”
圣旨赐婚啊,还不是必须?!
可卫衍的语气太过笃决,好像天子赐婚也不是什么不可逆转之事,盛媗竟一时有些动摇。
过了片刻她才定下心神,她抬眼看了一眼星星,声音很轻地说:“……我得为哥哥洗刷冤屈,他不会叛国。”
这是她来兴陵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她说完之后就好像入了定似的,一动不动,但神色的僵硬透露着她的紧张。
不知为何,她很怕连卫衍也对她说:你哥哥就是叛国贼。
好在卫衍没这么说。
“你想让太子帮你?”卫衍瞩着她,“你怎么知道太子就肯呢?”
盛媗神色松了松,肩膀垂下:“所以我还想找机会问问太子。”
卫衍:“……”
就算问,魏绍恒的回答也不可信。
“世子。”玄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背后。
他突然出声,盛媗吓了一跳,从昨天去山上狩猎后回来,她好像已经一天一夜没看到过玄风了。
卫衍神色不动,看了玄风一眼后起身:“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他顿一顿,“找机会……我带你私下见一见太子。”
盛媗眼睛一亮,满脸愁容在月光下消融干净,她爬起来,月光照得她姿容胜雪:“多谢世子哥哥!”
回了围帐,玄风禀话说找到马了。
卫衍撩起眼皮看他:“死了?”
玄风点点头:“被下了药,发狂至死,那头熊应该也是一样,皇上那边没有动静,可能是药性被人抹去了。”
卫衍曲指在桌上敲了敲:“这种药是即时的么。”
“可以即时。若服用大约半个时辰生效,若用细针一类刺破血肉,药性则会当场发作。”
卫衍沉默片刻:“……你出去吧。”
*
池家和郦家的事传得飞快,与此同时越传越歪,谣言甚嚣尘上。
等到从郊外回兴陵城的时候,这些谣言又在城内大肆传播了一番,国公府每天都有人登门,打着关心的旗号来问东问西,搅得人心烦。
池家人上门这天,已经是回城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