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白见椅子较宽敞,还能坐下一个人,她便朝顾蕴招了招手:“夫君,你过来,与本宫一起坐。”
顾蕴也没关其他人打量的眼神,抬脚走到了七公主身边坐下。
见她没有违拗自己的意思,姜梨白满意了。
她看向上首的刑部尚书李重先:“既然父皇把这件事交给了你,那你便好好审问清楚,看看这些人是如何要陷害本宫的驸马。”
李重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维护,“是,臣知道了。”
随着安阳伯府的人来到刑部,审问正式开始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安阳伯府的人一来,就丢下了一个叫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云烟她有证据证明,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没有在胡诌。”
安阳伯世子朝地上跪着的云烟使了个眼色。
娇弱的女子就抽抽搭搭地哭诉了起来:“想必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在京郊小女子与彦表哥传出来的事……但这件事是七驸马她设计的,是她下了药让小女子与彦表哥睡在了一起……”
姜梨白不想听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她冷冷开了口:“那你所谓的证据呢?你说你和本宫的驸马相识得早,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本宫与驸马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可是知晓驸马她并不是你口中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顾蕴没想到七公主会为她辩白这么多,顿时心中一暖,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小女子有证据……”云烟身子都快都成筛子了,可她还是只能闭着眼说了出来:“因为……小女子腹中已经有了七驸马的孩子了!”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云烟从怀里缓缓摸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呈浅绿色,上面雕着一朵豫国少有的银铃花。
“这是七驸马与我定情时,赠予我的信物。”云烟递上了那枚玉佩。
顾蕴抬眼看去,发觉那玉佩有些眼熟。
姜梨白也狐疑地看着那枚玉佩,待看清楚后,她凑到了顾蕴耳边:“那真的是你的东西吗?”
顾蕴已经从原身记忆深处知道了这枚玉佩的来历。
晋国皇子出生后会有一枚独有的玉佩,其上会雕刻名字,以表身份。
这枚玉佩便是原身出生就有的。
原身离开晋国来到豫国后,带了很多东西来,其中就有这枚玉佩。
以往原身还会时常拿着玉佩思念家乡,但后来对晋皇和她母妃死心后,她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原身和她都不曾遗失这枚玉佩,现在这东西却出现在了这个女人手里,还说这是她给她的定情信物……
顾蕴低声回道:“是我的玉佩。”
“但我记得这玉佩我是收了起来的。”
姜梨白拧紧了眉心:“是有人偷偷拿了出去?”
“恐怕是。”顾蕴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与七公主成亲前,那些去她府上翻修的人。那时她觉得原身身份低微,大抵是不用留意什么的。
而且那些人也都是豫国皇室安排来的人,所以她便放心地让那些人整修了她的屋子。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进过她的房间里了。
“我想……应该是之前那些翻修我府上的人趁机偷拿的。”
姜梨白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从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现在已经过去数月了,恐怕也难以再查出是谁偷走的。”
“安阳伯府这么早就在设计了,很是不简单啊。”顾蕴深思着,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让别人设计谋害的价值,只除了一点——
她是七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