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心里打着小算盘。
我问:「怎么了?不用还钱了?」
他说:「我有我的办法!」
……
第二天我就要回市里,再吃最后一顿散伙饭时,齐煊总是心虚地看着我。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开玩笑的语气说:「怎么了?下药了?」
齐煊紧皱的双眉间,始终抹着淡淡的不安。
他僵硬地摇头:「没有!」
拜托你下了药也得稍微装一下吧,这么心虚,摆明了给我看?
我假装无事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拿了几张纸擦嘴,把水吐在了纸上。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我假装晕过去。
我听见他们俩说话。
我妈说:「药是不是下多了?就喝了一小口水,这就晕了?」
齐煊说:「没事,晕了就行,反正死不了。」
紧接着我被移动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齐煊把我扔在床上:「龙哥,人我可给你带来了,说好的,我不用还钱了。」
冯天龙喊了句:「关门!」
我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哥!你想卖我?」
我哥大惊失色:「你……你没晕?」
冯天龙对他的小弟比了个手势:「给老子打!」
12。
当初冯天龙来催债后,我就去找了他:「帮我演场戏,我替齐煊还双倍的钱!」
我说完我的想法,他立马答应了。
「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还敢骗我女儿感情?正愁没理由打他。」
「齐小姐,你放心,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冤有头债有主,齐煊骗了我女儿,这笔账说破大天我也得找他算清楚。」
……
几个人陪齐煊演了场好戏,齐煊想出卖我还债,我将计就计让他露馅。而龙哥则不再留情,拿着棒球棍废了齐煊的腿。
齐煊的脸像窗户纸一样煞白,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他声嘶力竭地问我为什么。
我从他身上跨过,扔下一句:「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不出卖我,这笔账我就给你还了,结果你连自己亲姐姐都出卖,你有这样的下场,很冤枉么?」
我和冯天龙是这样说的,要是齐煊把我拿去抵债,那就废了他的腿。
要是他不这么做,钱我替他还,谁都不会有事。
终究利益腐蚀人心。
这也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
这个家,多待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我毫不留情地收拾好行李箱,江霖柱进很快开车来接我。
母亲没脸见我,躲着不肯回家。
我在江霖柱的车上,从后视镜最后看一眼家里的破旧的砖瓦房,那里没有一丝让我留恋。
车轮滚滚向前,大路笔直朝天,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江霖柱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攥住我的手,我轻捏他一下,说道:好好开车,不许走歪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