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炽光散开,伊凡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睛,随即就被这禁闭室的程设闪花了眼。
原本,伊凡以为的禁闭室就像古代那种封建贵族家族子弟犯了错误关的小黑屋一样,可在看清眼前这一幕时,他整个人僵硬住了。
深黑色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器具,其中,要数鞭子最为显眼凸出,皮的,带刺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
伊凡表情十分震惊地走上前,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染着鲜血的带刺的鞭子,内心担忧。
他这雌君,还好吗?
正站在禁闭室中央疑惑着,一道压抑的呻吟从桌子旁的角落处传来。
伊凡警惕地转身看去,只见桌子旁的角落处竟然跪着以一个人!哦不,应该是一个虫。
那虫发丝凌乱,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白色衬衫脏污凌乱,肌肉棱角分明的上半身却满是鞭痕,手臂被银色手铐束缚在身后,脖颈上带着一个黑色带有金属光泽的项圈,在见到伊凡的刹那更加垂了垂脑袋。
伊凡猜想,这应该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雌君——拓维斯。
拓维斯原本坐在角落里休息,在听见门口的动静时,知道是伊凡来了,原想着默不作声熬过去,但在瞧见伊凡拿起鞭子时,拓维斯忐忑的心脏终于落到了谷底。
主动开口总好过被动挨罚,三天不曾开口的他嗓音沙哑主动道:“请雄主责罚。”
怎么折腾他他都无所谓,他是雌虫,皮糙肉厚耐得住疼痛,只希望伊凡在他这发泄后能够帮助他找回他的弟弟。
这么多天的滴水未进,饶是体力一等一的雌虫,此时也有些受不住,拓维斯浑浑噩噩的想着鞭子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角度和力道落下,在压抑的气氛中等待着他这只在新婚夜见过一次的雄主的责罚。
伊凡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拓维斯想了如此之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很焦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且十分狼狈的雌虫,应该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却已经记恨上他的雌君,伊凡不禁为他日后的生命感到深深的担忧。
穿成炮灰了,穿成雄虫了,穿成炮灰雄虫还打了帝国元帅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禁闭室的气氛格外压抑,哦不,应该说在气氛格外压抑的禁闭室中,两虫之间的气氛格外压抑。
“咳。”思索片刻,伊凡放下鞭子,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这些天呢,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先前是我做的不对,不该打你,打虫解决不了问题,嫁给我也不是你的本意,这样吧,如果你想解除婚姻关系,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如果你不想,那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伊凡一直盯着地上的跪着的虫,观察着他的反应,谁曾想,地上的虫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不说,善于观察微表情的伊凡甚至还感受到了这虫更加灰暗的绝望情绪。
“拓维斯并无二心,请雄主责罚。”
说话间,拓维斯的腰背越发往下,如若不是双手被手铐捆绑住,他简直要低到了地上。
伊凡皱了皱眉,不理解拓维斯的反应,但既然说不通,那就直接来点实际行动。
伊凡走上前,弯腰打开那副银色的手铐,当然,在此过程中,伊凡也在继续观察拓维斯的情绪。一旦拓维斯情绪不对,有精神力暴动的现象,伊凡自是先逃为敬,保命要紧。
顺利地是,在他靠近时,虽然能够明显感受到拓维斯全身肌肉肉眼可见的紧绷,但是并未有反抗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