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个帕子擦拭着发尾的水珠,此刻罗溶月已经转变了神情,声音也变得软了几分,“絮风哥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侧头轻轻擦拭秀发的模样,咽了下口水,“溶月,你还是穿好衣服我们再说吧!”穿衣服?罗溶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不妥啊,就连脖子都遮的严严实实呢。但她还是转身将门给关上了,她随手将帕子扔到一边,将干净的衣物套在了身上。眸光扫到床上的面具和沾血的衣服,罗溶月立马将这些东西塞到了床底。做好一切,她才从房间里出来,并且贴心地将空无一人的房门关好。“絮风哥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柳絮风神情严肃,“溶月,你今日去看比试了吗?”看是肯定没有看了,毕竟她本人就在台上嘛!哪里还用得着专门去看。她摇了摇头,“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刚沐浴完吗?”聪明人很自觉地就将这句话,理解为了她没有去。而显然,柳絮风便是这样聪明的人,他松了口气,幸亏溶月没有去,就那场景,要不然小丫头该做噩梦了。思及此,柳絮风对着自己自嘲一下,什么啊!自己怎么会觉得,眼前人是个需要被保护,会做噩梦的小女孩儿呢!罗溶月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絮风哥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嘛?”“没什么,就是来问问你,明日我便要上场比试了,你可要去看?”反正她明日也没有什么事情,罗溶月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她也很好奇,这次的比武大会到底是谁能拔得头筹。微风拂过少女的发梢,带来了缕缕清香。柳絮风盯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的女孩,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溶月,你为何要待在烟霞楼?”罗溶月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啊!“可能是,没的选吧。”就这样几个轻飘飘的字,倒是让柳絮风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也是了!一个女孩无依无靠,想找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被迫只能去那种地方了。罗溶月不知道,此刻的柳絮风已经在自己的脑子里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将自己更是描绘成了可怜兮兮惨的不能再惨的可怜虫模样了。“絮风哥哥,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了避免自己说这话的目的性太强,罗溶月还特意加上了一句,“不会是为保护我来的吧?”这种话配上女孩家家可爱的笑脸,倒是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话中的真正含义。既然是面对于自己无害的人,柳絮风也乐意解释上几分,“不是,我是为了某样东西而来的。”哦!大直男,还真是扫兴的很,不过也很坦诚。奖品中能称得上是东西的,罗溶月一下子还真摸不准是什么呢!黄彦斌将手搭在了柳絮风的肩头,笑盈盈地开口,“我当你去哪儿了呢,原来是来找……”话没说完,想起晚上自己那样的丑态,黄彦斌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也十分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明明大家是一起来的,怎么到头来你们两个说悄悄话都不带上我了?”“黄公子~”一道娇俏,三个字能叫出十八个弯的女声传了过来,“黄公子还真是让奴家好生寻找啊!”黄彦斌听到这话,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女的也真是个奇葩,自己不过昨晚睡了她,竟然还纠缠不休了。女子眸中带着娇媚的春光,傲人的胸脯硬要往人身上贴,口中的话更有撒娇的语气,“黄公子如此勇猛,奴家想的紧呢!”黄彦斌喉头一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女子甜腻的脂粉在她鼻尖萦绕,让他回想起了那一场涟漪。他佯装咳嗽了两声,推开身上的人,就往外走,女子也丝毫不慌,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罗溶月以示警告后,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莫名被瞪的罗溶月,挑眉看向已经回来的沐雪,“那个女的是谁?”“仙子。”“狗?”沐雪被罗溶月这句莫名其妙的狗给弄懵了,罗溶月也同时被这两个字仙子给搞的一头雾水,没人说这里还会有人修仙啊!柳絮风适时开口,刚才那个女子好像是刚进入最终比试的落雪泥——雪仙子,她是人不是狗!不是就不是吧,只不过是一瞬间她想岔了而已。“雪仙子这个名是她自己起的?”沐雪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个名字是因为她肌肤赛雪,才有了这样的称呼。”说到白,沐雪将视线看向了罗溶月,“要是说起来,如今她与您一比,好像逊色上不少。”虽然说白点儿好,但她还没有和别人比白的癖好,肤色大部分都是由基因决定的,所以更没有多少比的必要。“既然明日便要决赛了,为何她丝毫不紧张呢?”难道是能力太强了,还是说她本就不在乎这些呢?沐雪看了一眼柳絮风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她与常人不同,她的武功主要是靠从别人身上汲取。”她说的已经足够委婉了,但愿自家小姐不要再说出什么让她深入解释的话,毕竟她家小姐还小,现在接触这些事,很明显不妥。既然,明日便是决赛,多少会有些高手出现,罗溶月看向柳絮风,“你带武器了吗?明天不会要我给你收尸吧?”沐雪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有了薄汗,这还没开始比呢,她家小姐怎么就开始咒人了?柳絮风蹙眉,薄唇抿着。沐雪为罗溶月捏了一把冷汗,她家小姐以后还想将人带上呢,现在这话一说,岂不是要将两人的关系闹僵,她刚想开口打圆场。就听见柳絮风神情认真地回答,“不会的,我还有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罗溶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不仅能力不错,心理素质也不错。:()天价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