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回去?”长枪剑锋直指黄成贤,“你到底敢不敢与我比试?”身后的那些人都被柳絮风与崔恒生处理好了,所有的俘虏都被带回了寨中。黄成贤此刻也知道自己难成事,于是想打感情牌,“晓湖,我们也是多年夫妻,若不是以前你犯病,我是不会将你一人关在后院的,你会一直是我的夫人,将儿子还回来好吗?你和我回去,我让你做平妻。”罗溶月皱眉,这黄成贤是不是有点儿太自恋了?要不然,为何会觉得,将自己以前的妻子带回去当做平妻是种荣幸呢?这么多年崔晓湖早就认清现实了,既然对方不想打,那就来日方长,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既然如此,来你靠近我些,我想听清些。”她翻身下马,站在一旁,盯着黄成贤的动作。黄成贤也真是大胆竟然还来到了崔晓湖身前,装作深情款款地望着对面的人。罗溶月看着下面的场景问回来的柳絮风,“爱是不是可以装出来?”柳絮风也看向下面,眼神中带着嫌弃,“爱一个人,不用装,能装出来的,从来都不是爱。”崔晓湖,笑着对黄成贤勾了勾手,示意他再靠近些,虽然黄成贤心中有顾忌,但觉得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对方自然不会做的太过分,所以他还是比较自满的。于是乎,他在被踹倒在地上荡起一阵烟尘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胸口的疼痛才让他又羞又恼。可始作俑者已经回去了,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话,“想要人?做梦!不想死就赶紧滚!”回到城中,崔恒生正在乐呵呵地与柳絮风数人头,崔晓湖的进入,让两人都噤了声,只见崔晓湖身上背着荆条跪在地上,眼眶湿漉漉地盯着崔恒生,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爹!”崔恒生连忙去扶人,“哎呦,乖闺女呦,你这是做什么啊?”崔晓湖仍旧是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爹,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女儿知错了,求爹原谅。”这一声声,可让崔恒生心疼坏了,“傻丫头,你爹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赶紧起来。”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婢女,“还不赶紧将这东西给小姐取下去?”崔晓湖站起身,又叫人将五花大绑的黄彦斌带了进来,这是黄彦斌自从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这么丢人。“爹这混账小子,竟然想打开寨门让您腹背受敌,你想如何处置,女儿都听您的。”黄彦斌连连摇头,他可想人人处置。他嘴里被塞了东西,但眼神还是止不住地朝崔晓湖看去,嘴里的发出的声音,能让人隐隐约约觉得是在喊娘,但这次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了。这混小子可没少让自己的女儿伤心,他自然不会轻饶,但他也是女儿的孩子,做的太过分,他又怕女儿舍不得。刚巧看到走进来的罗溶月,崔恒生眼睛一亮,“溶月丫头,你来看看,这小子该如何处理啊?”罗溶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等到夜半,将他扔去后山吧,到时候能不能出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好办法!崔恒生很赞同,当即就让人将黄彦斌给带下去了,只等着到时候将人扔出去。虽然后山看似危险,但山寨多少人都蹚过去了,除了惊吓危险还是比较小的,他还专门叮嘱了,要将黄彦斌饿上一饿再扔出去。他知道罗溶月来找他的目的,于是赶紧清空了人,只留下了他们两个,“溶月姑娘,你让我打听的劫走粮草的伙人,此刻已经流窜到白州附近了。”白州?那岂不是距离北方更近了?奇怪,截了那东西,不想着快速控制兵马,竟然还要北上,罗溶月的眸色暗了几分,她心中有了猜测。要不然就是东西没找到,才会直接带着粮草一起,要不然就是有人在北边接应。看来她的动作要更快了,不然外祖父该有危险了。“除此之外可有其他的消息?”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此刻罗溶月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崔恒生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爹,你这是怎么了?”崔恒生摆了摆手,他现在还不能说,因为他刚从罗溶月口中得知,山寨中竟然有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再他们的马匹上动手脚。他看向柳絮风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对了,小子,咱们的比试,到底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饭桌上的气氛十分热闹,只有黄彦斌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资格,他此刻在山林中乱窜,寻找着生路,却谁料脚下一时不察,痛呼出声,“啊!”他紧紧地抱住自己受伤的腿,整条腿血淋淋地,被已经咬紧的捕兽夹给贯穿了整个腿,他使劲去掰捕兽夹,奈何疼痛根本让他使不上劲。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就引来了不少的动物,他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可即便他这样,也再也没有人关心他了。这边柳絮风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行了一礼,“是晚辈输了,晚辈比前辈少了五人。”崔恒生倒不是真的想知道结果,现在问出来,不过是想考量考量柳絮风的人品。现在这一答,明显是说到了崔恒生的心坎上,他笑着饮了一大口酒,“好小子,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枪法我教了,你这几日好好跟着我学就是了。”柳絮风连忙道谢,在一旁安静吃饭的罗溶月脸上也露出了笑,倒是不枉她愿意在这里再待上几日了。很快崔恒生就吃醉,他步调摇摇晃晃,时不时竟还高嚎两声,就这样不安分地被人搀扶着回了房间。烛火熄灭,当所有的热闹归于平静,不安分的小老鼠就开始出来觅食了。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房间,此刻崔恒生、崔晓湖、柳絮风、罗溶月全部都站着,每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连刚才崔恒生这个吃醉酒的人,都显得十分清醒。:()天价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