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别怕。”陆宴看着她笑,用另一只好的手去摸她发顶。
这个瞬间,溪月仿佛回到了那个十八岁在林家村的那个夜里,她用力咬住下唇,偏过头去。
风暴终于在次日的早晨停止。
交通和通讯恢复。
陆宴的人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并安排了船要来接他。
“小溪,真的不能跟我走吗?”他再次恳求她。
“跟我回去,即使……只以兄妹的身份。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要让我知道你跟我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
溪月沉默了很久,她卷起袖子,胳膊上一条横亘的伤疤。
“我以前不明白,人会因什么样的痛苦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后来我尝到了。”
“宴哥,我不想再那么难过了。”
陆宴心中巨恸,曾经他经历过的黑暗,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溪也经历一次。
他做了太混账的事。
一滴泪落在溪月的皮肤上。
陆宴匆匆拉下她的衣袖,偏过头。
“我知道了。”
“小溪,你要……好好的。”
……
海城。
陆宴被人簇拥着匆匆走进会议室,闹哄哄的会议室里短暂的安静下来。
会议持续了四个小时,到最后争执的声音大到外面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
林斓站起来宣布隔天再议。
人都走光后,林斓走到陆宴面前,扬手一巴掌。
陆宴侧了头去,林斓没打着,她红着眼捶陆宴:“你是不是想要你妈死?这时间你还离开海城到处跑!整整一星期杳无音信!”
陆宴伤口裂开,没忍住哼了一声。
林斓觉察不对劲,扒开他衣服看到衬衫下的血迹,眼泪差点掉下来:“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跟林溪月有关?我当初就不该带她回来!她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