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之前的提议……我同意。”
林溪月站在阳台上,身体已在风寒夜露中凉透。
电话那头的林斓诧异,顿了片刻:“你能想通是最好。”
又冷冷补充:“你不是能够站在阿宴身边的人。离开他,对你对他都好。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联姻对象……”
“人不用您安排了,我有人选。”林溪月轻声,“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全部了结离开海城。”
挂掉电话,溪月垂下眼睫,一颗泪珠掉落。
十年时光,南柯一梦。
其实,从庄楚霜回国那天她就该醒了。
……
半个月前,庄楚霜因母亲去世回国,陆宴全程陪同出席了她母亲的葬礼,之后又陪她去了山上的寺庙,手机关机,杳无音讯。
林溪月在他们去寺庙的第三天收到一个小号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庄楚霜的裸体油画,一条是男人的喘音。
那声音溪月很熟悉,是陆宴的。
她一直很迷恋陆宴在床上的样子,不强势,有种禁欲的脆弱感。
两人情到深处,淋漓尽致时,她埋在他颈窝里小声:“……怎么办,我好喜欢听你这种好像被我施虐的声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陆宴笑,说要把声音录下来给她做手机铃声。
那当然只可能是玩笑。
溪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手机上真有了这段音频,从另一个人处发来的。
从那一刻起,这声音便成了她的噩梦。
真实的噩梦。
在梦里,庄楚霜一丝不挂叠腿坐在地毯上,婀娜美妙的身体软的像一条蛇,仰头含笑,红唇微张。
陆宴手指夹着笔,冷峻眉眼时不时越过画板往前一瞥。
“好了吗?”她起身走近,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扯住他的领带。
拨开他的领口,锁骨上牙印红痕斑驳,她抬眼盯住他,忽然俯身狠狠咬了下去。
陆宴喉结滚动,喘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