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回去。你回海城做什么?”溪月问。
郑澐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陆廷振快要死了。”
陆廷振快要死了,就意味着他的遗嘱要被公布出来,陆氏一定会陷入巨大的动荡。
有人要站队,有人要浑水摸鱼,陆氏这艘巨轮是会被人把住舵头,还是会从此分崩离析,没人能预测。
郑澐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溪月送他到码头。
“你希望我和陆宴谁赢?”
溪月只说:“要小心一点。”
郑澐故意笑得轻松:“我以为你盼着我回不来呢,这样你以后都不用交房租了。”
郑澐走后的第三天,溪月晚上在台灯下查资料,远远听见有快艇的声音。
海岛的夜里很安静,一点声音都会很突出。
溪月心里一跳,以为是郑澐回来,他在这时候回来不知算好事还是坏事。
她丢了笔匆匆跑出去,到海边时,快艇上的人刚刚下船,侧影高而挺拔。
“郑澐!”溪月叫了声。
那人站直身体,看过来。
快艇上的探灯刚好照在他身上。
溪月呆立住。
隔了两秒,她转身就往回跑。
“小溪——”陆宴飞奔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紧紧抱住她。
陆宴身上被海风吹的冰凉,唇也很凉,他紧贴着她,不住亲吻她的头发和脸颊。
溪月怎么也挣不脱,“陆宴,你混蛋!”她颤着声音。
陆宴不说话,只死死缠着她。
两人跌在沙滩上,陆宴用手垫住了溪月的后脑。
他翻身压上去,要去亲她的唇。
“——陆宴!”
陆宴脑中忽然闪过那天在机场,她露着血痕的背跟他说“恶心透顶”的场景,在要贴上时生生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