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是录你指纹了么,”他开门,让程七先进,“怎么突然跟我要钥匙。”
程七忘了这事,她站在玄关处,视线游离,最后指着钥匙收纳盒说:“以前你都放这儿的,一个月不在,我不习惯。”
霍霄笑,摸出钥匙,没放进收纳盒,而是拿起程七的手,放到她手心里。
“想看就看,”他说,“绕什么弯子。”
程七站在原地,手上钥匙好沉,她好蠢。
“别傻站着了,”霍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牛奶喝不喝?”
顶着过热的耳廓,程七放下钥匙,应声:“喝。”
霍霄递给她牛奶,又跟她碰杯:“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程七差点呛了:“挺好的。”
霍霄到卧室里转一圈,出来:“是不是拿我东西了?”
“没有啊,”程七疑惑过去,也去转了圈,什么都没少,“你丢什么了?”
她只是换过床单被罩那些,其他什么都没动,每天晚上只来睡觉亲亲小老虎……
不会是留下唇印了吧?
她心虚地瞄向小老虎,干干净净的,没有端倪。
“给我通风报信那只鬼呢?”霍霄眉眼含笑,喝了口牛奶。
“啊?”程七惊讶地看向他。
好一会儿,她才回:“你阳气太足,被你吓跑了。”
这回轮到霍霄差点呛了。
两人喝完牛奶,刷杯子时,霍霄说:“后天清明,去看看你姐。”
第28章
◎进行一场,光明正大又隐匿其中的告白。◎
对得意忘形最直接打击,大概就是当头棒喝。
程七当晚眼睛没合上一下,自发的情感和理智的指责互相拉扯,她睡不着,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第二天上课她很努力在听讲,那些知识点像是抛弃她一样,一个字都没进脑子。
下楼跑操时,她脑袋昏昏沉沉差点摔了,同桌扶她一把,惊讶地问:“你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她说自己没事,同桌还是告诉了老师。
老师给她两粒退烧胶囊,她谢过老师后,在走廊上站定几秒,药收起来,没吃。
她不懂什么叫自虐,只知道身体难受能让她心里好受点。
晚上霍霄接她放学,她刚坐进副驾驶,霍霄手探过来,放在她额头上。
“可能是刚才跑热了,”她说,“我没事。”
“老师说你发烧了,吃过药一下午都没见好,”霍霄收回手,发动车子说,“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