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远歇斯底里。
从那以后,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虽然苟延残喘,但是我在活着。
秦言远几乎夜夜都在我这里,而我,自从濒死那晚和他说过我恨他之外,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在我能下床活动时,秦言远来找我,他说:“皇后,我想立二皇子为太子,你觉得如何?”
我知道,这是他的筹码,他在跟我谈判,也是给我台阶。
更深层的意思是,他想跟我和好。
我垂眸,像是思索了许久,又像是做够了一番挣扎。
“你不是和我说,要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吗?阿华,你又要说话不算话吗?”
阿华是秦言远的小名,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切的叫过他。
他有些晃神,又过来搂着我,看来很是开心,他亲我的唇,告诉我:“只要岁岁愿意,我们的儿子自然是太子。”
我好似什么都放下了,腼腆一笑,一如年少同他恩爱时。
我们就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过去都不再提,却恩爱如初。
秦言远待我好极了,有什么新鲜稀奇的玩意都朝我这里送,将执掌六宫的权利又交予我。
还找了个由头责罚柳贵妃,降她为妃位,还将她们母子禁足。
就算柳贵妃一力争辩她皇宫失火那晚,她没有伤害我,一切都是我的自导自演。
但她越是争辩,秦言远越是恼怒,最后怒斥她不要说了,将她们母子的禁足时间加的更长。
柳岁漪脸色铁青,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却明白,这和是不是她的过错都无关,这是秦言远给我的补偿。
说起来,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讨我欢心的手段罢了。
我洞悉一切,却还是像个被他迷昏了头一样开心得意,晚上侍奉他也更热情了一些。
秦言远很是开心,他经常摸着我的肚子,叫我给他生个皇儿。
可是我生过的呀。
我们的皇儿死了,还没有一年,秦言远就忘了吗?
原来他那么健忘。
可他也是情难自控的说说,太医跟他说过我的身体情况,我心脏受伤,平日都不能动气伤身,更别说再去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