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了眼陈衡,觉得这两人也算相配,只是这小子也扭捏了些,若早日跟他说了,也许早给两人赐婚了!
皇上不在意良妃之言,皇后却不打算放过良妃。
“良妃此言,可有实证?”皇后沉沉道,“若无实证,只是道听途说,本宫也容不得你在这殿上口出狂言!”
证据?
良妃慌乱,此时让她上哪儿找那秦绣娘去!
她双眼在殿上乱瞟,突然看到正一脸惶恐的陈母,顿时眼前一亮!
“皇后娘娘可问询陈夫人,此事想必她最清楚!”她激动道。
陈母本就因方才皇后宫中之事战战兢兢,又遇儿子成为流言焦点,此刻忽被良妃点名,更是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向儿子投去求救目光。
可众目睽睽之下,陈衡亦不敢多有表情,只能心中期望母亲经历过方才之事,学聪明些。
“陈夫人。”皇后娘娘问道,“你来说说事情究竟如何?”
陈母颤颤巍巍出了席列,跪拜道:“臣妇、臣妇不知。”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那秦瑶都住到他儿子外头的院子里去了,她更是一早认定对方是外室,还因此上门叫嚣……
若说不是,又怕被人拆穿,犯了欺君之罪。
“你可要想好了!”皇后娘娘厉声道。
被这声音一惊吓,她哆嗦着把心里话全抖落了出来:“不不,不是,她虽曾住在我儿的私宅中,的确不是我儿养的外室……”
这一番话,越描越黑。
秦瑶刹那间沉下了脸。
“回陛下、皇后娘娘。”紧要关头,陈衡不慌不忙站了出来,道,“请容臣细禀,当日承安君初到京城,并无熟识亲人可投奔,臣便好心把自己的一处宅院腾出,给承安君暂住。后被母亲听说,误会臣在外养了外室,好在后来澄清误会,也相安无事。”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这流言恐怕就是从这误会中生出来的。”
“良妃,你可听清楚了?”皇后冷冷盯着她,“陛下最恨散播谣言之人,你未弄清事实真相,就敢公然在这宫宴上胡乱开口!”
良妃仗着年轻又得圣上宠爱,撇嘴不屑道:“皇后娘娘也不能怪臣妾,承安君此事也做得不检点,她一个未嫁之人,若自己寻了院子住,或住客栈,也不至于让人误会!”
“那也轮不到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听来的话宣之于众!”皇后已是动了怒。
她看向身边人,希望丈夫能不要留情,惩治了良妃。
可圣上迟迟未开口。
他到底是不忍惩治这位年轻貌美的妃嫔。
陈衡站在大殿中央,望着秦瑶道:“陛下最为了解臣的品性,若臣真的爱慕承安君,也绝不会把她当作外室,无名无分养在外面!臣若爱慕一个女子,愿三媒六聘娶她回家做臣的正室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待他话音落下,殿中已是无人再言。
众臣无不佩服他的誓言,贵女们皆目露痴迷、害羞遮面,就连各位大臣女眷,都忍不住以看女婿的眼光欣赏着他。
“朕没看错,陈卿果然品行高洁。”圣上满意点头。
臣子发话,这良妃是不得不处置了。
他只得板起脸,看向良妃:“你可知错?乱嚼舌根让朕的爱卿受了委屈,朕不得不罚你!”
良妃见圣上也不再包庇她,知自己不受罚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