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的车上,暖气十足,她只记得车载香薰很好闻,音乐轻柔像催眠曲,脱了厚重的羽绒服,没多久就累得睡着了。
她抬眸,“你可以?把我送去酒店。”
“我怎么知道你住哪个酒店?”
程鸢抿了抿唇,“别装傻,你什么都知道。”
她也是后知后觉,连续两晚上免费升级房型肯定有鬼,她前脚刚从俞月萍那?里?出来,他立马就能出现在眼前,随便?挑选的那?家?酒店刚好是池砚珩名下产业,说明是他预谋已久。
池砚珩笑了,“还以?为你跟以?前一样好骗。”
程鸢问:“以?前哪里?好骗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过来一杯水,“温度正好。”
“谢谢。”程鸢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他又自然地拿回杯子,仰头把剩下的喝完了。
窗帘拉着,只有门缝透出一条光线,卧室才不至于全黑。
安静地像遁入水底。
她坐在床上,在昏暗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此情此景,她应该说点什么的,也许池砚珩也在等她说点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上不下,哪怕之?前拥有过无?数次亲密,中间分开几年,也让她心里?蒙了一层纱,不敢贸然接近,又不甘心放弃。
程鸢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说:“我妈的事,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池砚珩毫不在意,“不用放在心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从没觉得麻烦。”
“但?我还是觉得愧疚,如?果不是我,你不用管这些烂事的。”她懊悔地说:“也可能我还是太心软了,就该在他们第一次惹事的时候迎头痛击,让他们长个记性,不然我出国?之?后麻烦的还是你。”
池砚珩靠近,拇指抹了下她嘴角,“瞎想什么呢,我挺乐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唇角勾起,褪去西装加持,像个单纯吊儿郎当的少年。
程鸢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忍不住弯了眉眼笑了下。
“你笑什么?”池砚珩问。
“你笑起来很帅。”
从小到大都听腻了的话自然激不起他的波澜,池砚珩依然配合地露出惊讶神色,“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