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敢!”小姑娘终于变了脸,整个人刷的站了起来,一双杏眼怒目圆睁。
晏白没有说话,直接闪出了门外,身影一纵,就捏上了那燕隼的脖子。
“所以,鄣郡为什么开了城门?”谢稚仍旧立在原地,语气中带着三分笑意。
小姑娘脸都黑了,咬着牙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抓到了该抓的人,就开了呗。说来也是奇怪,倘若抓住的那人真的是杀死喻长辞的凶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那伙官兵抓住?”
“谁被抓住?”
小姑娘挑着眉斜了一眼她:“这题超纲了,我可不知道。”
谢稚冷笑一声:“情报方面,还有遮那宗的少宗主不知道的事情?”
小姑娘不说话了,眯着眼睛打量她半响,最后瘫坐在椅子上,自暴自弃道:“好了!我只知道有人喊他什么容公子,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如何被抓的?”
小姑娘抓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那我怎么知道?我们的人只负责收集信息,至于里头那些弯弯绕绕,他们就算想知道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谢稚安静了片刻,突然道:“人死了吗?”
小姑娘吧咋了两口,继续道:“不清楚,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直到清晨时候,那些人才从里面捞出两具尸体。”
谢稚手指轻颤了一下:“你刚才也说过了,那伙官兵如何是那些人的对手?”
小姑娘又挑拣着桌上的几道菜蔬,最后啪唧将筷子一扔,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啊。就算有窦沛在场,也不应该是如此一边倒的形式。倘若窦沛真能压得住那几人,当初又怎么会让人在家里面把喻长辞的脖子都给削掉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这窦沛和官府沆瀣一气,找了几个替罪羊。”
谢稚没有说话,立在原地呆了许久。
小姑娘重又站起身,眯着眼试图透过黑色幕篱瞧清楚女人的表情,可惜的是。。。。。。这幕篱质量很好,瞧得不甚分明。
她重新折回座位,眼巴巴的瞅着她,目光中透出几分希望得到肯定的神色:“这是我猜测出来的结果。你觉得呢?”
谢稚慢慢抬头,声音从黑色幕篱的后面一点一点冒出来,如同挤出来的黑夜沉沉:“人都死了?
小姑娘一耸肩:“应该吧。”
“你知道撒谎的代价吗?”
“同弱小者说谎,没有代价;同你这样的人说谎,它的代价。。。。。。我应该不想承受。”
谢稚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门,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照着来路扬长而去。
晏白松开手中的燕隼,深深看了那女子一眼,也跟着一起折了回去。
通体漆黑的燕隼平白受了这一场惊吓,连忙瑟缩着回到自家主人的手臂之上,瑟瑟发抖。小姑娘抬手顺了顺它的羽毛,面上缓缓褪去方才的稚嫩,露出一抹奇妙的深沉之色:“如此有意思的人,就这么折了也可惜。”
小姑娘说完之后,目光温和的转向那燕隼的瞳孔:“这一回,该更加有趣了吧?”
小姑娘托着燕隼就往外走,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掌柜的这个时候连忙窜出来:“哎!你还没给钱呢!”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朝他笑道:“方才那两个人给钱了吗?”
掌柜的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牙疼:“没有!不仅没给,还摔坏了我这许多的碗筷!!”
小姑娘微挑了下眉,冲他笑得灿烂:“那我也不给!”小姑娘说完之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掌柜的急了:“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能走?方才那些人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小姑娘话问的直白,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琉璃一般瞬间将人看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