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很有脾气,点不了菜,厨师做什么吃什么。”
他好像怕我挑食所以特意解释,我说我知道,接着心里装着事儿又实在憋不住,出口问: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要把我保释出来?”
孟辞晏将茶壶的龙井倒进杯中,又将茶杯放到我手边,举手投足间矜贵自然,可算让我见到了一些世家公子的腔调。
“你觉得为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义愤填膺,眼神还带着笃定跟他点头。
他初是沉默不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慵懒闲适地开口:
“唐书瑶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跟关子辰也脱不了关系。你今天这么着急给关子辰定罪,不就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有病吧?”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恰逢服务员进来上菜,我抱着双臂吭哧吭哧喘气,等服务员离开,扒着桌沿上身朝他靠近。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因为虞杉柔用了唐书瑶的肾!”
“我知道啊!”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呢?”
孟辞晏放下筷子看我,“你觉得作为佣人和司机的女儿,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肾源?”
我眨眨眼,“这跟我也没关系啊!”
“你是她闺蜜!”头顶的光源照亮孟辞晏略带怒意的俊颜,“她弄不到的东西,虞家可以弄到!”
我醍醐灌顶,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快速思考后得出结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虞家破产前到底也是世家,加上原主又傻,虞杉柔说什么她信什么。
以她这个性子,没准儿真跑去给父母施压,让他们出面帮忙寻找肾源。
于是转了一圈,找到了我这个倒霉蛋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太悲催了!
我重生在了仇人的女儿身上,不仅如此我没享受到虞家带给我的一点好处,还继承了一大笔债务!
这不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可甭管怎样,我现在只是顶了个虞家千金的身份,说到底我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