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静自持的桑旗,那晚情绪却异样激动。
他打翻了茶杯,怒声质问我:「怎么就不行?
「我不和爱的人在一起,难道要一辈子陪着你守着你吗?
「桑宁,你自己没有手没有脚吗,离开我不能活吗?
「还是说你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我周身血液往头顶冲,极度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实在无法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情绪失控,扇了他一耳光。
我们大吵了一架。
到最后,书架上的书,和杯盏笔架,全部乱七八糟撒落了一地。
直到许久后,我慢慢平静下来,再冷声开口:
「你该去看看精神科。
「我跟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带你去看看。」
桑旗猩红着眸子瞪着我,没再说话。
我离开书房,出去时,才发现手机落在了公司。
我赶去公司接手机,再在拿到手机时,接到了电话,得知了爸妈的死讯。
而我的手机里,半小时前,多出了一条发给妈妈的短信。
桑旗大概不会忘记,那晚我离开书房时,还跟他说了,要去找爸妈。
所以时至今日,他从未真正相信过,那条短信并不是我发的。
所以五年来,他装腿残,装抑郁,装破产。
不过是乐得看我当个小丑,被耍得团团转,陷在淤泥里苦苦挣扎。
10
我拉回思绪时。
周斯年已经将车开去了他的住处,给我腾出了一间卧室。
我忍不住问他,回国前他在奥克兰,有没有见到桑旗的那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