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虽说是中午,但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半点太阳。林栋怀着复杂的心情跟母亲用完午膳后,放下碗筷,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房午睡去了。他娘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在公塾待久了就跟娘亲生分了些,还不知道他儿子已经撞见了她跟林梗的奸情。[苏坡如爱斯,妈惹法克。]知道估计也没什么办法,这巨石城诺大,居之实不易。可怜那薄情人,说什么男人有志在四方,守边防,拒兽强。空留咱们母子俩,守空房,受饥凉。[这么会押,你要考研啊。]若不是为了温饱和孩子,谁愿委身于他人呢。唉,罢了,刷锅去吧。[黑锅是刷不白的。]这边女人正在洗碗时,林栋已经躺床上准备入睡了。可惜正值雨季,空气潮湿,连被窝都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怎么着他也得把被子捂热了才能睡得下去。咚咚!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林栋睡觉前的闭目养神。他起身转头看了看房门方向,没有动静,一般这会他娘如果要进来的话应该已经推开门了。另外声音好像不是从那边传来的,好像是……咚咚!这下确定了,是从另一侧的窗户那边传来的。谁家好人会敲窗户啊,是树叶?不对啊,俺家后院的树长的比屋顶都高了,真要大风卷着树枝打的话,按理来说也打不到咱的窗户啊。是那个丧良心的乱丢垃圾,现在刮风吹到这了?算了,不管了,还是赶紧进被窝吧,要不然被子里的热气都快跑了了。正当林栋缩回被窝,试图把被子捂暖和的时候。没过一会儿,那个敲窗户的咚咚声又传来了。这次他是猛地睁开双眼,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什么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俺。是可忍,孰不可忍!俺倒要看看,这窗户外到底是人是鬼。一念兴起,林栋便翻身下床,也不管被褥的冷热了。推开窗户一看,啥也不是。连他猜想中的垃圾都没有,干干净净。林栋还有点不信邪,左看看右看看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突然,林栋又猛的低下头……目之所及,只有地面,还有被雨水泡的湿漉漉的叶子。额,好尴尬呀,好像在跟空气斗智斗勇,还会四下没有旁人,不然得丢死个人了。好像就是吹过来的树叶,完了还飘小水洼里面去了。气馁的他只能合上窗户,接着回到他已经没有一丝热意的小被窝了。刚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捂出一分暖和的时候。咚咚!淦,什么鬼啊,啥子树叶能连续四下都打在俺窗户上啊,咱这窗户是通风口了不成?气急败坏的林栋,大有一副要把那扇窗拆了的架势掀开了它,但等待他的依然是:啥也没有。周围的景色和往常一般无二,就是没有阳光,像是给四周上了一个阴暗的滤镜。等等……他好像突然惊奇的发现一件事:现在下的是小雨也没有什么风,所以不可能上来树叶敲打他的窗。而且…再大的风也不可能用叶子敲出咚咚声啊。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不合理之处的林栋,心里突然没底了。加上四周的光线又那么多昏暗,显得以往熟悉的景象到现在看来又有些陌生。不由得心生恐惧了起来。原本用来支撑窗户的手,现在也带上了几分颤抖。林栋哆嗦着想把窗户放下,却发现窗户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垂了下来。嗯?看着好像是黑线,就是比较密集跟个头发似的。然后那缕“黑线”又往下滑了一段,还带出来一缕白线。这让林栋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他把窗户掀开大一点,好瞧瞧上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突然,那缕黑白线猛地掉下来一截。一个面色苍白的女性面庞被顺带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林栋被吓得差点心肌梗塞,直挺挺的被吓晕了过去。而在他倒下时,窗户也失去了支撑,快要彻底合上的时候。女性头颅旁伸出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接住了它。…………………………………林栋跟被吓到了一样,从床上惊坐起。他还没还没从刚刚缓过来,剧烈呼吸着,好像想以此来确认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俺刚刚是在睡觉?”林栋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还特意扒开裤子确认一下自己的小老弟是不是还健在。[咦~。]呼,还好都在。确定自己没有缺斤少两,身体还是热乎的后,林栋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梦啊,吓死老子了。”她娘的跟真的一样,俺还以为林荟过来找俺了呢。也对,死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找上自己呢。木神他老人家还能收拾不了她不成?[无端的信仰成了恶人作恶的底气。]林栋心里自我催眠着,还打算出去找母亲寻求一下安慰。话说咱睡了多久啊。由于是雨季,天空一直被乌云遮盖着,压根看不出变化,步入客厅,餐桌上原本的碗筷已经被他娘收拾干净了。咦,厨房里好像有些动静。母亲在做晚饭?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林栋现在就感觉假期时间过的真他娘快,眼睛一闭一睁,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没闻到饭菜香,娘亲刚开始做吗?他朝厨房走去,想看看他娘晚上会做什么好吃的。满怀欣喜的打开房门后,见到的不是所想的母亲。而是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衣,手持菜刀的女子。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女子头发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在昏暗的厨房中,更是给她滤镜拉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鬼。林栋见此情景吓破了胆,双腿直打颤,丝毫不顾及大脑想要求生的欲望。[死腿你跑快点啊。]那个白衣女子似乎有点不满意他的表现,举着菜刀就朝他走来。这一刻,林栋的求生预防才打败了本能,但还是慌不择路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间。好像躲回被窝就安全了一样。:()囚笼里的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