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骨骼,基因……是不变的真相,哪怕海洋里的动物也是一样。
只是从小鸟游杏里的素描本里翻出那些所谓的“画作”之后,在绘画老师的建议和寺山一清的尖叫中,外婆抽了一口雪茄,让小鸟游杏里转变了流派。
小鸟游杏里接受了。
她开始画狗画鸟画植物,色彩不再是黑白灰。
当然,最擅长的还是人体。
初等部三年,小鸟游杏里没有报名美术部。
她从一年级认识了丸山鹤奈,被抓进了动画研究部。
社团生活另当别论,至少和丸山鹤奈成为了好朋友。
小鸟游杏里说:“我的妈妈是侦探,爸爸是海洋生物学家。”
小鸟游杏里还告诉丸山鹤奈,“我是一个女巫。”
丸山鹤奈相信了一个学期,直到小鸟游杏里摊手说没办法帮她把成绩改成优秀。
她抱着成绩只有一开头的试卷,嗷嗷哭着说再也不相信小鸟游杏里了。
她哭到打嗝,小鸟游杏里想起了外婆后院养的鹅,没憋住笑。
备受打击的丸山鹤奈更不相信她了。
……啊,可真让人遗憾。
除了丸山鹤奈经常上当之外,其余人根本不信这件事。
久而久之,小鸟游杏里也就很少说了。
被人相信的才能叫做秘密,而不被相信的只能是玩笑话。
小鸟游杏里没有成为妈妈的华生,也没有变成一个会魔法的女巫。
但是她在等玩笑话被相信,且秘密被人发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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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对面的一大一小,一板一眼地吃着饭。
三分熟的大牛排,完全不熟的小牛犊。
说是父子俩,可是浑身上下没有相似点……不对,扑克脸倒是挺像的。
小鸟游杏里无数次在体育馆看过牛岛若利,也曾经面对面画过他的海报。
这张成年版本的脸,不用摸骨就能和高中时期重合起来。
但也是有变化的。
小鸟游杏里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定格在了对方的脸上,每一秒都觉得很新奇。
牛岛若利对她的注视习以为常,认真咀嚼着,左边脸颊鼓起一个圆弧。
那鼓囊囊的侧脸一翘一翘,像是树蛙起伏的嫩肚皮。
盯着那个弧度,小鸟游杏里又想起来刚刚在床上,掐他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