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这几天正为投资疗养院一事心生烦闷,本来想做一件利民之事,却还恼怒了一批人,多亏媳妇不断安慰。“家树,还记得原来那时候,他们说我的话该有多难听,现在想想,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不都接纳了吗。”子君用当年的事劝解起家树来,看样是放下了。“那不一样,这件事我觉得很憋屈。”“放心,将来他们会理解你的苦心。”两口子正说话,大门外冒出几个人头,鬼鬼祟祟地向里面张望,看来又来一帮。这两天家树没干别的,就给人答疑解难了。子君碰了碰家树,轻声说道:“家树,好好和他们说,别生气。”说完走进了屋里,去搬救兵云珊了。为首的是一位60多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也许涂的粉太多了,额头的褶子成一条条,感觉上面的面在掉。女人一进院子,亲昵地称呼道:“表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隔壁村表姐呀。”家树仔细端详了许久,实在想不起是哪位表姐。不由得面露难色。“当年,你还去过我家呢!我是你母亲的表姐的妯娌的闺女。”“哦!我咋不记得了。”“人常说贵人多忘事,就说的是你这样的人呗!”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抽抽噎噎哭了起来。这几天来的人大都是一种兴师问罪的姿态,但都是一个剧本,家树只能静观其变。“表,表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哭啥呀!”既然人家说叫表姐,那就叫,反正都是上下村庄。“呜——表弟啊,我哭我的命好苦啊!老早你表姐夫就死了,留下个儿子不孝顺,对我不管不顾,现在我又犯腰间盘突出,啥活也干不,走路都困难。”家树感觉她刚进门走路挺利索呢,赶不上困难一说,不禁心里有些好笑。女人见家树没说话,继续哭诉道:“听说你打算在霍家庄建了一个养老院,免费住院,不用花钱。你行行好,冲着亲戚面上,也让我进来,好不好?”家树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表姐,我们敬老院有规定,只允许霍家庄的人免费入住,并且需年满70岁,你两个条件都不符合啊。”女子一听,顿时面露委屈之色,说道:“制度都是你定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咱两家可是亲戚,关系也不远,你就让我住进去吧,我感谢你祖宗八辈。”家树面露难色,毅然拒绝了。“这确实不行,一切都得按规定来,即使是我自己,不到70岁也不能入住,没通融余地。”“表弟,你说话做事可不能太绝,再说了,你个大企业家,不差我一副碗筷吧!”“这不是一副碗筷的事,您还是回吧!”“表弟,行行好,看看还有别的法子没?”“如果你实在想来,只有一个法子,缴费的时候,我让财会给你少收点。”一谈钱,女人脸色瞬间大变。“好你个霍家树,别人可以免费进,我你要钱,你可真狠啊!”家树一看和前几个剧情一样,先诉苦,后恐吓,没搭理她,继续摆弄阳台上那几盆花。女人一看没戏,更过分了。“霍家树,你竟然连亲戚都不认,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你不要我,别怪我不客气,老娘我天天到你们敬老院门口去闹,让你这敬老院办不成!家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是你们家呀!想闹就闹。”“哼!今天我不能白来,你得给我个说法。”老女人最后竟然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云珊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心平气和说道:“这位阿姨,您说要天天来闹,总得有个理由吧?”女子不屑地瞥了云珊一眼,说道:“什么理由?你在我们家附近建敬老院,却不让我们进去,我不愿意,这就是理由。”云珊被她这蛮不讲理的话气得笑出了声。“照您这样说,霍家庄方圆几十里,建什么都得你愿意了呗!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怎么着,我就是王法,县公安局都拿我没辙,你哪来的丫头片子,敢和我这样说话。”“喂!还请您老自重,别怪我真报警,你私闯民宅。”“哎呦呦!你是哪根葱,敢这样说我,不得了喽!这丫头太豪横了。”“她是这个敬老院法人代表,一切都她说了算,你说她算什么?”家树实在听不惯,怼了一句。这可不得了了,老女人突然连哭带闹起来。“不得了了,这一家人欺负我喽!好呀,你叫警察来呀,抓我来呀。”“你,你这老太婆,简直不可理喻。”云珊气得都哆嗦了。“你骂我,我这大岁数你竟然骂我,哪里来的婊子……”女人用那张肮脏的嘴一顿输出,云珊无奈,拿出手机想直接报警了。谁也没注意到子君走出去,已经从门口处打听到这女人的来历。看见她还没完没了,直接走上前,严肃地说道:“听说你儿子在永丰矿上开大车呢!”“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管不了你儿子,但你儿子的车我们可管得着。”“哈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子君扭头对着家树说道:“一会儿你通知车队,把侯国栋那辆车收回。”女人一听这句话,知道要连累儿子,那还了得,如果儿子工作丢了,还不得杀了自己,想到这,脸立刻堆满了笑。“嗨!弟妹呀!你还不知道我这人,说着说着,就:()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