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沅壶,便用酒壶替代。
温水流入体内的时候,周卜易想,一会上了楼,要把情绪藏好点。
那孩子一定期待很久了,今晚还是让他开心点吧。
周卜易把自己清洗了三遍,只感觉比刚打了一仗还要累,这具身子大病未愈,很轻易就虚脱了。
他便又打了退堂鼓,算了,就这样吧,懒得哄。
好累……
好疼……
也……好冷……
没关系,一会就不冷了。
周卜易上半身趴在桌上歇了一会,才慢慢爬楼梯上去。
顾棉等了很久,他疑心天是不是快亮了的时候,美人才不紧不慢出现在视野里。
顾棉坐着,两手就放在腿间,抬头看着美人。
他好急……
可为什么周卜易还是这么慢悠悠的,好像根本不在意。
“周卜易……”顾棉的声音很哑,“过来帮本王宽衣……”
买下你的那天,本王就想这么做了……
想要你用这双漂亮的手,主动拉开本王的衣带。
顾棉的目光不容拒绝,周卜易只是停住脚歇了歇,便走到床前。
没有想象中的羞涩,没有带着羞愤不情愿的神情却还要被迫一点点抽出腰带的场景。
周卜易面无表情,伸手,一勾,一拽,连半点温情都没有,不到半息时间,他就将顾棉的腰带丢在了地上。
很随意的姿态,带着些许摒弃,似乎在丢什么废弃物。
顾棉的手瞬间就攥紧了,“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他轻声,有点卑微地询问,“先生……先生不想要安安吗?”
周卜易没有说话,只是松开衣带,踢掉缠在脚踝处碍事的衣物,爬上床,抱了个枕头垫在腹下。
“说的什么话”,他藏匿了一切不可言说的情绪,只平静道,“洗都洗过了,要不要你又能怎么样。”
“奴又做不了爷的主,您是主人,您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果然……听起来就很不情愿。
顾棉把手搭在美人细腰上,指腹轻轻抚摸那些突出来的脊骨。
周卜易是吃了多少苦,才会这么瘦
手指下移,到美人腰侧,一点一点解开左侧两条系带。
右侧也同样解开,顾棉轻声,“先生,手抬起来一下。”
很快,周卜易身上就一片布料都没剩下了。
顾棉拿起另一个枕头,放在周卜易脑袋下面。
“右手背过来,放在后腰上”,顾棉还记着这只手抓过烧红的炭块,他并不想让这猫爪伤上加伤。
周卜易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很讨厌的感觉,半点由不得己。
周卜易沉默着照做了。
明明不用全扒干净的,顾棉的心思他还能不明白吗?
有点烦,想踹人一脚。
周卜易抿唇,强行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