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张承宴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若非是太后手中还有镇国公府做靠山,他早就不忍了。他既然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岂能容一个女人置喙?哪怕此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行!张承宴自幼聪颖,后被先皇送到当时的皇后膝下抚养。若非皇后身患重疾,早早仙逝,这太后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当时还只是贤妃的她。张承宴神色冰冷,语气不耐,“母后不必多说,朕每天白日要处理朝政,晚上又要去后宫,身体如何能吃得消?从今日开始,朕七日内不会再踏入后宫,就这样吧。”太后无话可说,纵使心中再不满,涉及到龙体安康,也不可过多苛责。她软了语气,“皇帝,哀家也是为了龙嗣着想,距离钦天监所言也就只有几月不到的时间,哀家如何能不急?”张承宴不欲多说,“母后,若只是为了这件事,那朕就先走了,还有很多奏折需要处理,如今南疆处蠢蠢欲动,战事将起,大融国的兴亡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国破家亡,还要龙嗣有什么用?”他转身离去,不经意瞥到角落里的白梧桐。她将自己小巧的身子半隐在纱帐的阴影之后,脑袋恨不得垂到胸口去。瞧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张承宴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待他离开后,太后叫来嬷嬷,正欲开口,注意到白梧桐还在,厉声喝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是,臣妾告退。”白梧桐快步退出殿内,走到长廊处,方才松了一口气,小手在胸口上拍了拍,“真是吓死我了,原来当皇上那么辛苦,还以为他身边美人环绕,定然过的极为爽快……”龙涎香陡然浓郁。她身体一轻,后面有一双大手将其拦腰抱起,两道身影快速没入假山之后。“谁!”“是朕。”“皇……皇上!”张承宴的手掌扣在白梧桐的纤纤细腰上,将她调转过身,“怎有人的腰这么细,竟然能让朕一手掌握。”白梧桐俏脸绯红,就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抵在假山冰冷坚硬的石壁上,声音轻颤,睫毛忽闪,“皇上,臣妾的腰不好,高美人的那种才叫美。”张承宴捏住她的下巴,“谁说的?朕可不这样认为。”他的目光落在白梧桐的唇上,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而过,“你没有抹口脂?”“臣妾自幼在道观长大,不习惯用那些东西。皇上,您快放开臣妾。”张承宴盯着她的眉眼,“天生丽质,唇似朱丹。”“皇上!”白梧桐羞得无处可躲,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娇意,“您快放手,别戏弄臣妾了。”看着那小巧的唇一开一合,张承宴不再隐忍,低下头去。他是皇上,想要便要。柔软的触觉传来。白梧桐愣在原地。张承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愈发深入。白梧桐只能死死拽着他的衣领,被动承受。“皇上?”王公公焦急的声音传来,这怎么一个不注意,皇上还丢了?“唔唔——”白梧桐挣扎起来。良久,张承宴才放开她,“王德才,站在那里等朕。”王德才立刻老老实实站着。“怕什么,你是朕的女人。”张承宴看着白梧桐已经红肿的双唇,神情幽幽,“怎这么娇弱,才不过亲了一会,便肿成这样了。”白梧桐杏眸湿润,“皇上你快走吧,否则一会王公公该着急了。”“之前你就跑了,现在又赶朕走,怎么,不喜欢朕?”她焦急的想要解释,可是喏了喏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臣妾怎么会不喜欢皇上,只是……臣妾不配罢了。”张承宴被她的模样逗笑,“你哪里不配?朕觉得你好,你便好。你刚才也听到了,朕这七天不会踏入后宫,七天之后,朕翻你的牌子,等着。”他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否则今夜就要翻她的牌子。说罢,张承宴走出假山。王德才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假山,只瞧见一块白色的裙角。此处假山非常狭窄,这后宫之中的妃子谁也别想藏在里面不露头,除了那唯一不同的白美人。待脚步声消失,白梧桐走出假山。她拿出帕子擦拭嘴角,整理好衣襟后,转头看向草丛处的婵儿。对方死死低着头,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娘娘竟然白日和皇上……“管好你的嘴,跟我去女医处。”……天香苑——秀女宫殿之一,就在兰心阁隔壁。温楚云住在此处的正殿,偏殿则是住着另外一名秀女许瑶。两人此时正在一起闲谈。温楚云放下葵花子,“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多吃,以免生了火气。”许瑶立刻放下,讨好一笑,“温姐姐说的是,那便不吃了。”门外走来一名宫女,径直来到温楚云旁边,低声耳语几句。,!温楚云神色不变,语气婉转,却是下了逐客令,“许妹妹,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是,温姐姐,那我便先走了。”许瑶行了个半礼,这才离开。院中一片寂静。宫女低头,沉默不语。温楚云精致的面容冰冷一片,眼中不含半点温度,“我早就猜到,皇上必然会对与众不同的白梧桐生出几分兴趣,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在太后那里见过好几次了。”她站起身,宫女立刻上前搀扶,“娘娘莫要生气,那白梧桐如此消瘦,就算真让皇上多看几眼,也不会怀上龙嗣。”整个大融国几乎都默认,只有身材丰腴的女子才好受孕。温楚云摇头,“你不懂,这世间最怕的就是不同,若是皇上真转了性子,:()皇帝绝嗣七年,娇软美人好孕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