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洗砚笑了。
“你听她胡说,”他说,“别忘了你连续熬夜多久了——你啊,这么大了,还这么好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杨全看后视镜,大惊失色:“哎呦,还真是,我这大黑眼圈!”
“杨全,别照了,心里有点数,”叶洗砚闭眼休息,说,“她对谁都这个样。”
十句话九句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机机灵灵的小骗子。
为了哄他帮忙,还会灵活性地伪装脚伤。
杨全开车,缓缓后退,退出窄巷,到了主干道上,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惊诧:“咦?这不是岱兰吗?她怎么……怎么去药店了?生病了?刚刚怎么不让我们停这——哎呦,该不会是怕我们担心,自己又偷偷出来买药吧?”
叶洗砚说:“靠边停车,把车灯关了。”
五分钟后。
杨全盯着窗外,发现刚才分别的千岱兰,拎着一个装棉签和一小瓶药水的小塑料袋,一瘸一拐地从药店出来。
他回头,发现叶洗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千岱兰,若有所思。
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似乎痛得受不了了,她直接一屁股坐在阶梯。
为了不影响药店生意,还特意坐在台阶旁边,明亮的灯光照不到,千岱兰解开右脚运动鞋的鞋带,小心翼翼地把右脚伸出,挪到膝盖上。
叶洗砚清楚看到。
千岱兰低头欲脱的白色袜子顶端,那大脚拇指处,已然被血染红,一大块鲜明的、干涸的血迹。
不知她忍痛了多久。
第22章她的本质
千岱兰脚趾的伤口,两天后才彻底愈合,不会再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跑步而摩擦到流血。
那枚尖锐的玻璃茬,被她放在书桌上,每日,清晨晚上,一睁眼都能瞧见。
她仔细对比过,发现这枚玻璃茬的来源应当是某种玻璃瓶饮料,上面还残余了一点点标签,是一种特殊的手写印刷体和简约的线条一角,0。3。
这是唯一的线索。
千岱兰没告诉任何人,她悄悄调查,只从Luna不悦的话语听到,那天下午,Ava一直频频出入更衣室和卫生间。
一周后,店长麦怡重新回来上班,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一看就知道解决了眼前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