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是我们的第一次,
这个吻,是违反夜战规则的化学武器,
不然为什么你的虎牙擦过我下唇时,军用水壶里未报告遗失的葡萄糖冲剂,
突然在血液里拉响了空袭警报。”
每一个字都在用美妙的音符弹出,铺开一幅幅追逐的画卷。
夏知安咧嘴笑了,好别具一格的甜言蜜语哦。
这个混蛋记得呢。
她以为表白啊,情话啊,就是直白说那三字就行了。
“是像春天的桃花既甜又美么?”夏知安问。
屠夫记账,刀尖绣牡丹。
血珠在算盘上滚出等比数列,案板纹路里嵌着未剃净的佛偈。
当斩骨斧劈开子夜时,砧板震颤的频率恰好让铁器与月光发生核磁共振。
余牧舟,我是你油布围裙褶皱间,猛虎衔着凋谢的蔷薇来称的二两肋排么?
余牧舟抬起夏知安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前:“不是肋排,而是整颗心。”
余牧舟在夏知安耳垂旁轻轻的说了四个字:“七星连珠。”
夏知安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宿舍的人夜训回来见她闭着眼睛,自觉的放轻声音,在熄灯号还未响起时进入睡眠状态。
有什么话,明天再问。
“嘟……嘟嘟嘟……”
夜深人静,刺耳的哨声突然急促的响起。
夏知安睁眼,她都快忘记还有紧急集合这回事了。
三分钟内,抹黑环境下,打包所有装具行囊。
宿舍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再没有初时第一次紧急集合时的慌乱,撞击声发出,咚咚咚杂踏交错的脚步声。
似乎在某个时候,还会想念第一次那种房间里到处是声响,抄家一般,在黑暗中乱颤的人影。
夏知安没有找到自己的武装带,只好在班长的床上协调了一根。
在踏出房屋门的时候,班长马燕进来了。
二人在门口擦肩而过。
马燕的眼睛是肿的,哭过。
“班长。”夏知安喊。
班长也要紧急集合,就证明这是集体紧急集合,不是以宿舍为单位。
也是,猎鹰和自己一块儿回来的。